辛驰清咳两声:“抛开这个, 我是真?好奇。这么多年?都没意?外,偏偏这时候, 你爸不疑心才怪呢。”
陈既白就没鸟他, 右耳进左耳出接着?看手机。
辛驰就当他不乐自己拿他讨好处办事儿,理直气壮地怼了:“怎么回事儿!就许你搭伙到一半儿背刺我,差点儿把我扼杀在半道上?, 不许我还?回来了?”
陈既白耸起?肩膀嗤:“要不等会儿你录音发我,我就当闹铃放一辈子,免得你记挂着?回回要提怕我忘了。”
“嘁,臭嘴脸。”辛驰不跟他怼了, 椅子上?靠了会儿, 手机抵在桌面上?下倒转几圈儿。
他想到什么,挺起?脊来, 顿了会儿要不要说, 陈既白看他一眼, 他还?是说了:“辛黎前两天?比赛回来了,有找过你没?”
陈既白一脸“以为你要憋什么呢”,没趣地低下眼, “没。”
“也没跟我问起?你,我心想这丫头是不死心了,到她面前问,理也不理我。”
“哦。”
“哦屁,陈既白,你惹的祸。”
陈既白撂他一眼。
辛驰抱怨:“我亲妹都跟我不亲了。”
谁知他毫不犹豫:“咱俩现在断绝关系还?来得及。”
“……”辛驰噎了下,“你他妈早晚有报应你这人。”
但他说的时候可能没意?识到,这对现在的陈既白来说可是最没攻击力的一句话了,真?要论起?来,陈既白觉着?自己从小到大都在遭报应,长?成这个吊性就是最大的报应。
辛驰丢了块儿肉放嘴里嚼,看着?他,若有所思地问起?:“还?有你抢来的小女朋友,新年?了,年?末都过了呀少爷,怎么打算的?跨国?恋,还?是甩了?”
这件事辛驰原本是不想问起?的,但也属实没想到,都这会儿了,俩人还?是没啥动静好好谈着?,他兄弟这死脑回路怎么转的也不知道。
辛驰不信这疯子有真?心,就算他一时觉得谈着?舒服,搞跨国?恋那是什么实际的事儿,或者他想个法儿把人也带过去?,但人能愿意?吗?或者不愿意?,极端点,他把人绑过去?这也是个方法。
但无论哪一种,辛驰都觉得巨他妈不实际。
陈既白一定摔坏了脑子。
辛驰慢悠悠吸了口柠檬茶,浑没注意?在听过这句话后,凝滞出神的陈既白,继续振振有词:“我早说你俩要谈真?的没什么可能,不单论浮于表面的,光是两条截然不同的路你俩就交汇不了。”
一正儿八经的恋爱没谈过,但一开口成自信导师了,“长?那么漂亮想揣怀里玩玩,人之?常情?,我虽然搞不懂你干什么大肆张扬了又大费周章地去?堵,只是想让谁都知道你谈了这一段儿,立人设还?是怎么的?”
噼里啪啦一堆他还?在唱独角戏,皱起?脸来看陈既白:“你”
“我不打算去?了。”陈既白说。
……
死寂。
辛驰一眨不眨,仿佛再三确认话确实是从他嘴里出来的,僵凝着?脸往后一瘫。
半晌后,拧出一句:“什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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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唐!”
同样的话就在翌日的此刻如重石击裂湖面冰层,炸溅开本该众人和睦的生日宴,陈道全预料之?中地拍桌而起?了,整个老字号饭店的大包厢内气氛瞬变,所有人闻之?一愣,连带着?还?在上?菜的服务生都被震骇得不敢动弹说话。
偏偏陈既白坐如尊佛,面不改色,甚至没有抬眼看一看他父亲暴怒的嘴脸。
兴许是顾念另一边难得到场的前妻,陈道全的气焰才有收敛一些,仍堵着?一口淤血指向陈既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