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笑着,却笑出了眼泪,往后踉跄了几步,栽倒在路边,蜷缩在那里又哭又笑,“枉费我读了这么多圣贤书……竟救不了百姓一人……”
王滇目光平静地看着他,过了许久才问道:“你又如何知道梁烨视而不见不闻不问?”
楚庚还在撒着酒疯,王滇虽知道同他多说也无益,但还是忍不住道:“你们在局外尚且看得到如此艰难,他在局中又如何。”
从一个手中没有半点权势的傀儡生生杀出条血路,他又怎么可能看不清楚。只是这庞大的国家机器,牵一发而动全身,即便是手握大权看似生杀予夺的皇帝,照样举步维艰处处受限。
皇帝握着无上权力,然而皇权反噬,同样植根于血肉,盘根错节附骨深缠,将活生生一个人困于其间,直到不分彼此。
楚庚说得在理,也有才能,但哪怕只是其中一条,若要相对平和过渡,都非要十年甚至二十年都未必能成形,但也正如他所言,梁国如今再不图变求存,眼看就得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