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爷,妾身,妾身……”说着哽咽出声,她不是第一次收到沐康送的东西,但不管是什么东西,她都是一副感激涕零,受宠若惊的样子。
这很戳沐康的心,他本就是穷困出身,自陈家倒
下后,盛京那些底蕴深厚的世家根本就瞧不上他。而赵珍的反应能让他觉得自己是一家之主,是被需要的,是举足轻重的。偏偏赵珍保养的好,每次哭的梨花带雨时,就像一朵雨中的小白花,让人忍不住想搂进怀里狠狠疼爱。
“打开看看。”
“嗯!”
匣子里是一只玉簪,碧绿通透,簪头雕了一朵盛开的牡丹,簪尾有一株金线勾勒的小草。
“这是碎玉轩的东西!?”赵珍脸上的诧异真切了几分。谁不知道碎玉轩的玉器能滋养身体且一物难求?听说在南方,有钱都不一定能买到。而碎玉轩的东西,都会用金线勾勒出一株小草。
“嗯。”沐康喝了一口茶,掩饰面上的心虚。这只是他去碎玉轩一楼买的,并不是二楼的物件。二楼的东西听说都是碎玉轩那个神秘的幕后老板亲自雕刻的,不仅滋养功效加倍,还价值连城。
“妾身很喜欢,谢谢老爷。”
夫妻俩温情脉脉,但很快这种气氛被打破。
“哟,都在呢?”沐可希戏谑的声音响起,打破一室温情。
赵珍立刻站直了靠在沐康身上的身子,沐康咳嗽一声,伸手整理衣襟。
“不懂规矩!进父母院子不知道要通报吗?”沐康很快冷静下来,厉声呵斥。
沐可希可不惧沐康,嘲讽道:“乡下人家,能吃饱就不错了,哪有余钱去学规矩?要是当初尚书大人心里惦记,给点抚养费,可能这规矩就学起来了。”
陈家出事后,将陈雅如母女两人丢在乡下自生自灭,沐康从不后悔。但被自己的女儿这样直勾勾地盯着,话里话外的挤兑,他面上也挂不住。
“可希小姐说的什么话?陈氏通敌难道是我们指使的?再说老爷现在不是把你接回来了?还给你找了这么好的一门亲事,你还有什么不满呢?”赵珍反驳。
“哦,”沐可希挑眉,皮笑肉不笑:“这么好的亲事?那还真是谢谢大人了。既然大人对我这么好,那不知给我备了多少嫁妆呢?”
沐康被沐可希的话惊道:“不知羞耻!嫁妆之事只有父母操持,哪有未出阁的女儿家开口问的?”
“我这娘死爹不疼的,不得自己操心一二?”沐可希轻飘飘的一句话,又将沐康的堵了回去。
沐康一噎:“这事我心里有数,总不会让你什么都不带就嫁进翼王府!”
沐可希可不相信赵珍这个继母会给自己准备什么东西,况且自己跟来沐府,可不单单是为了如沐家的愿,嫁给翼王的。
她将手里拿着的册子递给沐康,这是她誊抄的陈雅如的嫁妆单子。
“不劳烦尚书大人费心了,这是我娘当年带进沐府的嫁妆,我带着走就行。”
沐康打开手里的册子,语气里满是诧异:“嫁妆?什么嫁妆?当年陈氏一族可是通敌卖国,谁还敢用她的钱?我没有休妻,只是将她贬为妾,并许她带着那些来路不明的钱财离开,已是仁至义尽了!现在你来给我谈什么陈氏的嫁妆?我沐家可是清清白白的,卖国的钱财不屑用!”
过去的事沐可希不想深究,陈氏是否真的通敌卖国也与她无关。她不是烂好人,要回陈氏的嫁妆是她占用人家女儿身体的补偿,至于其他的,她一个咸鱼,有什么办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