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备退了不少:“皇上、王爷,可以让昨夜战斗的人先去休息,剩下的,末将会一一处理干净!”
祁锦修不知道一直劝不动的蒋繁为何会突然伸以援手,此时自然也不敢完全当甩手掌柜:“无妨。”
对于祁锦修的警惕,蒋繁又升起了几分满意。看来,祁家这两个后代,并不像先皇那般无能。
日上三竿,街上和翼王府内的尸体全部清理干净,李峻君逆谋这场闹剧落下帷幕,盛京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唯有翼王府门前还残留的血渍,诉说着昨夜的凶险。
皇宫,朝和殿内。乔舒然将两个小家伙哄睡后,看着还在处理事情的祁锦修,有些心疼。“皇上,你休息休息吧。”
祁锦修抬起头,揉了揉发酸的眼角:“李府如此不要脸,朕如何睡得着?”说完,将桌上的折子递给祁乔舒然。
折子是李如润写的,分条罗列了李峻君通敌的罪责,并附上了证据。而且满篇都是对于他教子无方的请罚,同时暗示了李峻君长期在边疆,对于他的所作所为,李府毫不知情。甚至,他还将责任推到以柯身上。
现在,李府所有男丁全部跪在皇宫外。看似请罪,实则逼他。偏偏不少老臣还上折子为李府求情,说什么不知者不罪。
祁锦修倒是想安李府一个逆谋的罪名,满门抄斩。可昨夜的谋反,李府除了李峻君外,并无其他人参与。甚至,最后李峻则还带人前来救驾。
所以,如何处置李府反倒成为棘手的事了。不杀难以解他心头之气,杀了难以服众。
“皇上,”张公公慌忙走了进来:“又一帮老臣跪在朝和殿外,替李府求情。他们、他们还说......”
“说什么?”
张公公一咬牙,还是说了出来:“说李峻君谋反,罪该万死。但李丞相为大盛鞠躬尽瘁,实在不该被牵连。倘若非要论罪,那长公主作为李府一员,也该同罪。”
“放肆!”祁锦修将桌上的奏折扫到地上,眼里满是阴鸷。这些人也配攀咬他的皇姐?
“皇上,不要动怒。有时候,活着比死了更痛苦。”乔舒然替祁锦修轻轻揉着太阳穴:“李如润汲汲营营十几年,才有了现在的地位。”
“既然现在没有证
据证明他参与这场逆谋,那便让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痛失现在的位置,杀人,还需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