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峻贤从沉思中回过神,收敛了一下满脸的暴戾,勉强挤出一个笑:“王太医,坐。今日请您过来,是想请太医帮我把一下脉。”
王太医:不开心,大可不笑。似笑非笑的,下官害怕。
“不知李公子是哪里不舒服?”王太医放下自己的药箱,从里面取出脉诊,开始了“望闻问切”中的“问”。
对于这事,李峻贤难以启齿。想他相府大公子,秦楼楚馆没少去,没想到竟然有一日找太医看这种病。
但这是验证他怀疑的最好办法,滴血认亲能作假,但是他的身体状况总没人敢作假吧?
想到这,李峻贤一咬牙,艰难开口道:“就、就生孩子方面的。”
听到这话,王太医眉头一跳。盛京谁人不知,李府大公子膝下只有一个堪比嫡子的庶子?平日里宠上了天。现在突然看这方面的病,难不成这个孩子......
王太医将手轻轻搭在李峻贤的手腕上,小心诊断。片刻后,他紧皱眉头,又换了一只手。
足足
把了半盏茶的时间,王太医才将手收回来。他擦了擦额头冒出的冷汗,慎之又慎地说:“公子平日房中事频繁,造成下元虚惫,泄滑无禁。”
“说通俗点!”李峻贤不耐烦地说,他只想知道自己能不能让女子怀孕。
王太医额头的汗珠更加多了:“李公子,恐怕是无子嗣了。”
听到这话,李峻贤追问道:“那三年前呢?”只要三年前他能让女子怀孕,那李璟卓就有可能是他的儿子。
“李公子房事开窍得早,加、加上过于频繁,缺少进补,内里早、早就被掏空了。别说三年前,就是再往前几年,也不可能让女子受孕。”
“要是十来岁的时候,多注意补养,或许还能将亏空补回来。如今......”话已说到这里,王太医也不藏着掖着了,直接将自己的诊断说了。
早就听闻李府大公子通人事得早,经常夜宿秦楼楚馆。没想到,年纪轻轻身体就亏空成这般模样!如今不过二十七八,内里却如六十几的老人一般。
长此以往,怕是寿命也会有所缩减啊!
王太医的话如同晴天霹雳,直接将李峻贤炸懵了。他不过就是爱玩了点,如何就成了这般模样?
一时间,他不知道是该愤怒李璟卓不是他的儿子,还是该为断子绝孙而难过。
“王太医,”良久,李峻贤艰难道:“可有什么办法治疗?”
“老夫无能为力。”王太医无奈地说,十几岁,男子的身体本就还未发育完全,沉迷声色最容易伤及根本。更何况是李峻贤这种,从通人事开始就频繁出入秦楼楚馆的。
见李峻贤如丧考妣的模样,王太医捡了一些好听的话安慰:“从现在开始调养的话,以后说不定能恢复一二。”
“有劳太医开药方。”听到这话,李峻贤黯淡的目光闪烁了一下,整个人像是活了过来一样:“今日的事,还劳烦太医......”
说完,朝王太医塞了一个满满当当的荷包。未尽之言,全在荷包里了。
王太医诚惶诚恐地接过荷包,连连保证:“李公子不过是感染了风寒,喝几贴药就好了。”
将王太医送走后,李峻贤铁青着脸走进柳初月的院子。这个女人真是大胆,不过一个小小的妾,竟也敢给他带绿帽子!
柳初月被关回院子后,一颗心就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安。尤其是身旁还有一个不停喊饿的李璟卓。
“闭嘴!”她朝李璟卓吼道,要不是为了他,她至于铤而走险吗?
李璟卓看着和平日完全不一样的柳初月,心里满是委屈。明明说好带他去吃烤肉的,可现在连饭都吃不到了!
这么想到,他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