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不同世家联姻,亦不与勋贵来往,宴云何甚至不曾在京中举办的宴会中见过虞家人。
若不是来这东林书院,说不定宴云何这样的纨绔子弟,这辈子都见不上虞钦。
他摸了摸下巴,同方知州道:“传闻虞公年轻时是难得一见的美男,这话不假,你看虞钦多水灵,称得上京城第一美人。”
真是要死,方知州本以为搬出虞公大名,宴云何多少能收敛着点,没想到这人更没正形。
游良拉着方知州:“他什么德行你不知道,你越不让他招惹,他就越起劲,倒不如随他去,我看他要狠狠栽一跟头,才能清醒过来。”
很快,宴云何的第一个跟头就来了。
学堂上先生抽人背书,正好点到宴云何。
宴云何之前都在正义堂上学,哪经历过这样多的功课,刚为考上率性堂沾沾自喜,便被作业强度给吓得差点想退学。
不过他早有准备,正防着先生抽他。
学院败类宴云何自然是要走旁门左道的,他一早备有小纸条,在上课前贴在砚台边上。正有一眼没一眼偷瞄,还未背完,便被身旁的人发觉,向老师告状。
那人乃是虞钦身边众多追随者之一,赵仪。
明目张胆作弊的下场,便是宴云何被赶出课堂,还要抄写今日背诵的论则十遍。
虞钦无须理会宴云何,自然有人替他出头。
接下来的日子里,宴云何遇到小绊子无数,他都嬉笑应对,能化解的就化解,不能化解的便去先生那里领罚。
虞钦的护花使者怎就这么多呢,宴云何刚被先生打完手,龇牙咧嘴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