寥。仿佛他早已听惯了这种话,亦或者是刚才那主动递给他的肉馕,让他懒得再同宴云何起冲突。
无论如何,虞钦都没对宴云何那句脏了有任何回应。
他只是起身捡起那沾了尘土的肉馕,用手轻轻拍打上面的尘土。
宴云何看着那素白的指尖沾了灰,胸口沉闷感愈发鲜明比,倒不如真对他动手,他还好受些。
“你在做什么?”宴云何扬声道。
虞钦沉默地将脏掉的部分掰去,扔到了火堆里:“祖训有言,不可浪费。”
宴云何虽没听过虞家祖训,但也能猜得到,虞钦在朝中的所作所为,怕是处处有违祖训。
虞长恩是有名的忠臣,极其效忠先皇。而虞钦如今不仅成为佞臣,更是处处与陛下作对。
既然早已背道而驰,又何必在无用之事上讲究!
宴云何太阳穴嗡嗡直跳,一把抢过了虞钦手里的肉馕,三下五除二地把它吃完,又狠狠灌了口酒。
烧刀子一路辣到喉咙,拂过他那好似被棉花堵塞住的胸腔,宴云何被酒熏得双目通红,他粗暴地用袖子抹了下唇角:“我先睡,你守夜。”
说罢再次背过身去,用包袱枕住脑袋。
宴云何脸皮再厚,这种时候也觉得丢人。
上一刻气势汹汹地说,脏了的东西他不要。下一瞬便怕这人真吃了那在地上滚了圈的肉馕,只能抢过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