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苑洗手,从吊柜里取出碗,“我来。”
一直到晚上九点,贺瓷洗好澡躺在床上,Tawanna依旧没有回复她的私聊,不过她收到了另一条来自?伦敦的消息。
管家得知她会在京西长住之后,询问她是否需要把伦敦的一些衣服和物件寄给她。
衣服不需要了,她的单身公寓还没有她在伦敦衣帽间的面积大,但她在伦敦有一个收纳箱,里面收纳了她所有记不起?来的物件,其中有几?个带密码锁的小?箱子,虽然她并不记得密码是多少。
她想让管家把那个箱子给她寄来,万一哪天她灵光乍现想起?来了呢?
一直以来,她都很好奇被锁起?来的那几?个箱子里装了什么。
如果实在记不起?来,她甚至想请专业人员来开?锁。
贺瓷趴在床上,和管家商量好之后,收到了裴寂发来的消息。
【出来玩吗?】
晚上他在锦鲤池说的话在耳边回荡着,贺瓷的心跳稍稍加速,在床上翻了几?个身。
【今天好累了。】
过了半分钟,见对方一直正在输入,她才继续说道。
【所以看你诚意咯。】
【这样的诚意够吗?】
相比文字消息,图片稍有些延迟。
糖豆抱着贺瓷送她的两个蒙奇奇站在贺苑的小?区门口,眼神很专注地抬头看向?那一幢幢高高的房子。
够!这可太够了!
【等我十分钟,我马上下来。】
贺瓷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去衣柜里翻衣服。
客厅里的灯已经熄了,她打开?房门,摸黑蹑手蹑脚地朝着门口走去,倏地,她听见主卧里传来争执声。
“既然你早就知道祁嘉义找来了,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你知道我今天多被动吗?今天差一点就……”
说是争执声其实不太准确,因为她只听到了贺苑一个人的声音。
但姐夫性子随和,从不和妻子大声说话,姐姐性格虽强势,但也很少和他吵架。
想到从祁家出来后贺苑的异常,贺瓷实在好奇,悄悄地靠近他们?房门,想要听得更真切一些。
客厅里的窗帘完全被拉上,一丝月光都投不进来。
她没注意到脚边的小?凳子,结结实实地被绊着摔了一跤,膝盖重重地撞到了地上,在黑夜里发出了一声巨响。
贺瓷疼得龇牙咧嘴,眼泪瞬间涌了上来。
主卧的门被打开?,争先恐后涌出来的光线照亮了贺瓷泪汪汪的眼睛。
见她摔得这样惨,陈弘新?连忙上前扶她:“怎么会摔成这样?早就和陈以楠说了,凳子不要乱放,明天一定教训他。”
贺苑落后丈夫一步,从房间里走出来。
“痛不痛?”看见贺瓷穿戴整齐的样子,她蹙眉继续问道,“怎么还换了衣服?这么晚了还要出去吗?”
贺瓷单脚点地,努力站直身子,“嗯,约了一个朋友,想出门逛一逛。”
贺苑问她:“谁呀?”
报出裴寂的名字不一定走得了,但不说是谁一定走不了。
不想对她说谎,贺瓷老老实实地回道:“和裴寂,还有他家的小?朋友。”
她特意强调了带上了小?朋友,不是深夜孤男寡女。
贺苑的神色有些怔然:“可是你这样能走路吗?”
没有直接说不行,这便是同意她去了。
贺瓷心里颇感?意外,但面上不显。
想着糖豆还在楼下眼巴巴地等着自?己,贺瓷强撑着站了起?来,“没事,我一会儿就不痛了,我先下去。”
贺瓷扶着墙壁,有些一瘸一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