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1 / 2)

裴寂已经让育儿嫂提前把孩子抱到隔壁的房间睡了。

贺瓷被裴寂抱着回了房间, 身上裹了件浴巾,尽管知道路上没人,但?她露在外面的耳朵还是有些泛红。

见?到她红的快要?烧起来的耳朵, 裴寂的嘴角微微扬起。

“口出狂言”的是她, 要?害羞的也是她。

次次都这样。

发烫的耳廓被人轻轻舔舐

春鈤

着, 贺瓷下意识想要?躲开, 但?后背抵着裴寂滚烫的胸膛,退无可退。

温水淌过指尖,冲去洗手液绵密的泡沫, 裴寂在她的耳边哑声?说道:“今晚的主动权给你, 你想怎么?玩都可以。”

贺瓷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一双圆圆的杏眼像是被水洗过一般, 透着无辜和?无措, 在接吻和?床上, 她一般是被引导的那个, 她小声?说道:“我不太?会……”

听到她这么?说,裴寂轻笑?:“哪次没教你?”

他们今晚住的是裴家为裴念慈留的房间,虽然不是儿童房的样式, 但?装潢却很?粉嫩,大床的四周都装上了垂坠的薄纱。

裴寂抱起贺瓷回到床上,让她坐在自己劲瘦的腰腹上。

贺瓷弯腰, 主动去亲他的眼尾。

她伸手取掉头上的簪子,一头乌黑茂密的长发铺散在肩头, 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气。

被人刻意压在喉咙里的叫声?从床幔后传来。

快感顺着脊柱,直冲向天灵盖。

贺瓷握着床幔的手骤然松开,浅粉色的纱上留下了被她掌心汗水打湿的痕迹。

她垂头,有些失神?地?看着裴寂, 他浓密的睫毛上都沾着水珠,那是她“作威作福”的证据。

灯光被人调到了最暗,垂落的床帘随着大床剧烈的震动而?不断晃动。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在两人做.爱的时?候贺瓷总喜欢留一盏灯,她想看清楚他眼中因她而?起的迷恋和?疯狂。

房间的窗户半开着,想要?将?室内纵情过后的味道散去。

贺瓷刚想下床就被人伸手一捞,重新拥在怀里,裴寂哑声?问道:“要?去哪儿?刚才不是还在叫好累吗?”

“我去包里拿个东西,马上回来。”

贺瓷从包里拿出了她从家里带过来的那个丝绒小盒子,这些日子,她一直在找着拿出它的机会。

尽管已经过去四年?多了,但?两枚银质戒指在灯光下依旧光泽闪烁。

贺瓷拉着裴寂的手,取下男戒戴在了他修长的手指上:“那年?冬天,你将?戒指戴在我的手上,今天,轮到我给你戴上了。”

那枚女戒也被裴寂取了出来,时?隔三年?,终于物归原主。

三年?前,裴寂抽干了院子里人工湖的水,才在石缝中找到被贺瓷丢弃的戒指。

他找到了戒指,也将?他们之间的感情攥在了手中,即使?之后发生了很?多很?多事,他都没有松开。

贺瓷趴在裴寂的怀里,小声?说道:“裴寂,谢谢你,是你让我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原来真的会有人给予我独一无二的偏爱。”

大概是从小一个人在国外长大的缘故,贺瓷在感情上远比同龄人更加独立和?坚强,无论是友情,爱情,还是亲情。

无数次在机场目送家人离开之后,她明白了或大或小的离别才是人生的常态。

她开始适应分离,预设分离的那一天,这样到了真正离开的时?候就不会太?过伤心。

如果说人生是由无数段旅途组成,她在上车的时?候就会尽可能对自己在哪一站下车,何时?下车有所预期。

对于四年?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