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回来,她走到岛台,将昨天煮醒酒汤用的锅重新收回了柜子里,将用过的厨房垃圾袋换成新的。
抹掉了一切自己昨晚在这个房子里停留过的痕迹。
她有些傲娇地想,在这场感?情的拉锯战里,她才不要先低头。
昨晚年会在酒店,他一句软话都?没有和自己说,想让他回家还被“无情赶走”,她凭什么?要让他知道自己上赶着?照顾他一晚上啊?
贺瓷连昨晚自己穿过的拖鞋都?拿走了,他的鞋柜里那么?多给?客人准备的款式一样的男士拖鞋,她拿走一双罢了,他应该不会发?现吧?
甫一打开门,贺瓷就和从对面门走出来的夏余馥碰了个正着?,大眼?瞪小眼?。
比起她一手垃圾袋一手拖鞋做贼般离开的样子,夏余馥看上去比她狼狈多了。
那些吻痕在她白?皙的颈上像是掉落在雪地里的点点红梅。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昨晚的“战况”是有多激烈。
夏余馥下意识想要将领子拎高,遮住锁骨处和脖子上的痕迹。
但是她的毛衣是低领,除了此地无银三百两,她这个动作没有任何意义。
贺瓷假装没看见?,面对这位上司的笑?容依旧灿烂,与往常无异:“早上好,夏总。”
夏余馥清了清嗓子,但声音还是非常沙哑:“小瓷,裴寂还好吗?”
“嗯,他昨天喝完醒酒汤就睡了,”犹豫了一会儿,贺瓷还是问道,“我昨天在垃圾桶里看到了医院的住院单,他的胃还好吗?”
虽然裴寂瞒着?她,但夏余馥既是同事?,又是家人,知道的肯定比自己要多。
二人走到电梯前,见?她两只手都?拿了东西,夏余馥伸手摁了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