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血的掌心,顺势攥住了她的手,忍着背上的剧痛,说道:“砸到背了,有点痛。”
看?到贺瓷头顶上的灯掉下?来,他第一反应便是?要推开她。
但他自?己?还?是?慢了点,没有躲开。
贺瓷没有甩开他的手,胸口剧烈起伏。
她宁愿被砸到的是?她自?己?,明明说了要各自?冷静的,这人?究竟是?要怎样啊?她真的不想再欠他什么了。
万幸的是?,还?好裴寂没有被砸到头。
商铺吊顶高度有限,灯虽然?装得不高,可这种水晶吊灯少说也有几十斤重。
脖颈上的外伤看?上去可怖,但让人?更?加揪心的是?不知?是?否伤到了脏器。
KL的负责人?扔了手中的文件,招呼着几个人?把裴寂扶下?楼,急吼吼地说道:“愣着干嘛?赶紧送裴总去医院,坐电梯去地下?停车场。”
KL的负责人?亲自?去开车了,裴寂被贺瓷搀扶着,不愿其他人?靠他太近。
混乱间没有太多人?注意这些细节,只当贺瓷是?西达的员工,裴寂被砸的这一下?又是?为她挡的,她自?然?是?要陪在老板身边。
“你不怕死吗裴寂?”贺瓷阵阵后怕,全身发?冷,“这么重的东西砸到头会出人?命的。”
周围的人?有打电话给领导的,提前安排医生的,闹哄哄一片,没人?听他们在聊什么。
裴寂倚在贺瓷身上,小声说道:“这算什么,天上下?刀子我都给你挡,不过如果我现在死了,你得记我一辈子吧。”
“我才不吃你这套,”贺瓷装作很凶狠地说,声音却带着微不可察的抖,“要是?你真出了什么事,我就带着糖豆找一个对我好的,然?后彻底忘了你。”
车子在面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