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没找到开口的机会。
刚走出住院部,像小挂件一样挂在贺瓷身上?的糖豆附在她?的耳边,小声说?道:“妈妈, 那边有人。”
顺着?女儿的视线看去, 同祁和昶四目相对, 贺瓷一愣。
男人站在一辆宾利旁, 冲着?贺瓷挥了挥手, 将?近一月未见, 印象中身姿挺拔的男人竟有些佝偻。
抱着?向日葵走在前面的裴寂显然也发现了祁和昶, 他?的脚步顿住,侧过身子,用眼神询问贺瓷。
早晚是要面对的, 一直避而不见也不是办法,但贺瓷没想到他?会等在医院楼下。
贺瓷把?女儿放在地?上?,蹲在她?身前, 说?道:“妈妈去和那个?爷爷聊一小会儿,糖豆和爸爸一起去车上?等等妈妈, 好吗?”
看着?贺瓷离开的背影,糖豆突然想起有一天骑完小马后,爸爸妈妈就带她?去了那个?爷爷的大别墅里,那天妈妈哭得很伤心。
糖豆晃了一下裴寂的手, 目光担忧:“爸爸……”
感受到女儿的不安,裴寂收回了一直落在贺瓷身上?的视线,用没抱花的那只手将?闺女单手抱了起来?,唇瓣碰碰她?的额头,安抚道:“没事。”
在贺瓷封闭自己的那两个?星期里,祁和昶一直在和他?联络,询问贺瓷的情况。
他?能感觉到祁和昶对贺瓷的担忧,不过在这件事情上?,他?们?都是旁观者,选择权只在贺瓷手上?。
随着?两人距离的拉近,贺瓷只觉得自己的步伐越来?越重,她?不知道要以怎样的态度面对祁和昶,这个?只和她?见过寥寥几面的男人与?她?而言,与?陌生人无异。
安在他?身上?的“父亲”的身份,也令她?感到茫然。
完全封闭的环境会让人心中不安感加重,二人一同坐进车里后,祁和昶很体贴地?将?车窗落下一半。
车内充斥着?早餐的味道,倒是添了些与?这装饰豪华冷清的豪车完全不适配的烟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