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房间?干干净净,别说其他的装饰了,床头柜上连个?相框都没有。
裴寂正准备在挂胡茬,唇周上全是泡沫。
他把剃须刀递给了倚靠在浴室门口的贺瓷,挑眉问她:“帮我?”
“可?是我不太会。”
剃须刀的手柄上还残留着裴寂掌心的温度,贺瓷摆弄了几下都觉得不太顺手。
她问道:“万一让你毁容了怎么?办?”
“我教你,”裴寂面对着镜子?里,握住了贺瓷的手,准备给自己刮胡子?,“毁容了就管我一辈子好了。”
“哪里学的土味情?话。”
贺瓷嘟囔了一句,专心致志地盯着剃须刀,被裴寂带着,小心翼翼地给他刮胡子?。
浴室的空气中弥漫着薄荷清冽的香味。
在记忆中,她从?未给人刮过胡子?,但她却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找到感觉之后动作?也很娴熟,到了后面,裴寂已经放开了手,让她一个?人来。
“好了。”贺瓷伸出?食指抵着他的下巴,打量了一会儿,满意地说,“我的杰作?,怎么?感谢我?”
裴寂的手支在贺瓷身后的洗漱台上,将她圈在了自己和洗漱台之间?。
“这样可?以吗?”
他低头,很轻地咬了咬贺瓷的唇瓣。
贺瓷踮起脚尖,顶开了他的唇齿,舌尖在他的上颚处刮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