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了吗?要不要试试这个乳糕?我方才尝过了,不腻。”

路之遥抿唇一笑,准确地从木盒中拿出一小块奶白色的乳糕递到她面前,神色温柔。

似是刺杀这件事还不如她吃东西来得有撬肌

但李弱水显然不吃他转移话题这一套。

她看他一眼,顺手抬着他的手腕将那块乳糕递到唇边,低头叼走。

她仔细地看着他的右手手背,鼓着腮帮子继续问道。

“是不是你?”

路之遥弯着眼眸,指尖微动,上面仿佛还停留着她唇上的柔软,令人心悸不已。

他任她抬着右手,左手又去取了一块乳糕,最后停在了她唇角。

阳光从支窗下透进,将他整个人勾出一道暖洋洋的金边,这光从他睫羽划过,最后落入他缓缓睁开的眼眸中。

如同清晨山雾被灿阳驱散,琉璃般的眸子里折射着莹莹的光。

路之遥睁眼了,长长的睫羽覆在上方,更显温柔缱绻。

“啊,好久没见到猫了,你觉得皇城会有么?”

???

直说自己变态欲又上来了不就行了吗?

她可不是以往那个会羞耻却无法拒绝他的李弱水,她蜕变了。

李弱水眼里泛着笑牵起身凑到路之遥耳边,大大地吼了一声。

“嗷呜!”

路之遥都怔楞了一瞬。

“猫抓猎物的时候都是这么叫的。给你学了,能和我说了么?”

短暂的静默后,室内骤然响起轻笑,清越又欢快。

路之遥低着头,垂下的乌发微微颤抖,不用细看都知道他开心极了。

光柱里的微尘在不断浮沉,似乎也被这氛围感染到轻盈飞舞。

李弱水不懂他在笑什么,原以为他会让她重来的,没想到看起来还挺开心。

“高兴了,该告诉我了吧?”

路之遥仰起头,眼角眉梢都带着笑牵看起来有生气极了。

“我今早确实是去杀她的,但有些可惜了,没能刺进她的心脏,只是穿透了肩胛而已。”

“……”

李弱水艰难地咽下乳糕,试图将这个爆炸的消息和乳糕一起消化。

“那你手上的伤痕呢?”

路之遥没有回话,只是笑着掂了掂手中的乳糕,琉璃般的眼眸中倒映着她的模样。

李弱水明白了他的撬迹俯身又将那块乳糕叼走。

毕竟亲都亲过了,喂个东西又算什么呢。

路之遥摩挲着指尖,嘴角噙着笑。一副愉悦回味的样子。

“伤痕自然在手上。”

他覆上自己的右手背,毫不迟疑地按了下去,仿佛这不是他的手。

没过多久,殷红的血珠便慢慢渗出,一滴接一滴地划过手背。

覆盖其上的东西被血珠晕开,白与红相融合,慢慢变成淡粉色的糊状。

“这是我常用的东西,用来遮掩伤口很方便,不过不能长时间遮住。”

他的肤色原本就苍白,刚才看时也只是觉得有些奇怪,没想到竟然还盖着东西。

“你这么堵着伤口很容易发炎。”

李弱水皱着眉,转身去柜子中拿了药膏和药酒:“赶紧处理一下吧。”

淡黄的药酒将上面的糊状物冲刷掉,露出其下三道从手腕处拉到小指的伤痕,狰狞极了。

被解放的伤口争先恐后地流着血液,从他的腕骨流到指尖,被阳光勾了一层金边后滴入衣袍。

“你也是厉害,受了这样的伤也能忍着不让人看出一点端倪。”

李弱水一边嘀咕,一边给他上药。

路之遥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