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半个小?时,几个穿着警服的警察到了。

为?首的警察问了一句:“谁报的警?”

南鹤举了下手:“是我。我报警的原因是,他们无缘无故骚扰我、诬陷我。”

“什么诬陷啊!”江母大喊,“警察同志!就是这个小杂种偷了我的钱!就是他!快t?让他把钱交出来!抓他去坐牢!”

警察问道:“证据呢?你这么笃定是有什么确实的证据吗?是有监控视频吗?”

“警察同志你看。”江父指着两家院子间共用的矮围墙,“这是我家,这是他家,我们中间就这么矮一座墙,不是他偷的能是谁啊!”

警察:“......”

另一个警察也被荒谬笑了:“你这就是毫无证据,全靠自?己推断是吧?”

“怎么是推断呢?”江父急了,指着南鹤笃定道,“他最近有钱得?很,你看他手上还拿着医院的药和吃的呢?他哪来这么多钱!就算不是偷我家的也是来明不明!”

警察:“......”

道理怎么就说不通呢?

南鹤笑了一声,承认了:“我最近确实很有钱。”

“他承认了他承认了!他偷钱了!”江母急急指认。

南鹤道:“警察同志请等我一分钟,我去拿点东西。”

警察点头。

南鹤推开院门,将凑在门边的小?傻子抱了个满怀,往房间里带去。

江聆不断回头往外看,却南鹤一只手捂住了眼睛:“看什么呢?”

“有警察叔叔!来抓你了!”小?傻子糊涂发?言。

南鹤捏了一把江聆的脸蛋,带他去二楼房间。江聆愣愣站着,见翻箱倒柜的南鹤,歪了歪脑袋:“找什么?”

“洗袜子。”南鹤费劲力气找出来几双没穿过的袜子,“可以吗?”

抱着袜子的小?傻子双眸里放出光彩:“好!”快快乐乐跑进了卫生间。

南鹤从书包里找出几张几次接收回款的单据拿下楼,警察拿过单据看了几眼,上面的汇款公司是真实存在的,上面来往的金额都不是小?数目,这让为?首的警察多看了一眼南鹤,想?不到这个报警人这么深藏不露。

“好了,没有你的事了。”警察将单据还给他,“你可以走了。”

南鹤点头:“谢谢,麻烦你们了。”

江母却不让:“你不能走啊!你不能走!你这个小?偷把钱还给我!”

南鹤带上院门,隔着院门还能听见警察在眼里批评江父江母:“你们丢失了财物应该及时报警,让警方来处理,不是你们想?指谁就指谁,觉得?是谁就是谁,那天下还有没有法律可言了......”

南鹤带上门,回到楼上。

江父江母被带走去警局补充信息,看戏的围观群众散去,门外的喧嚣停止了。

比围观群众更早离开的,是隐藏的同样看戏的路橙急匆匆赶回家,不想?让人看见他来过。一边走一边不由?自?主想?起南鹤递给警察的那几张单据。

南鹤居然没有偷钱?那些汇款单全都是他的吗?

到底是打?了多少钱,才有这么多汇款单呢?

路橙摸了摸自?己逐渐暗黄粗糙的脸庞,最近一个多月以来,南鹤一反常态对他态度大变,不仅没有隔三?差五给他买牛奶与水果或者将身上的钱全都给他,还对他不假辞色,实在是可气。

原以为?是南鹤故意拿乔想?要自?己对他多些好脸色,他不想?南鹤得?寸进尺才更加不理会他,没想?到南鹤却自?此跟他形同陌路。

路橙回到家里,还没进门就听见了外人眼中恩爱有加的父母在吵架。

“你以为?你很清白高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