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聆激动?起来, 喉咙沙哑却说出来什么, 挣扎间扯掉了?手上的针, 扑进了?南鹤的怀里。
南鹤:“!!!”
抽出纸摁住江聆流血的手背, 一边抱着他安抚他,“没事了?没事了?,不怕。”
原本情绪还算平和的江聆, 顿时抽噎起来,扑在南鹤的怀里呜呜小声哭泣起来。压抑的哭声在只有?零星几个患者的诊室里尤为明显, 腔调里都是藏不住的委屈。
“有?什么事告诉我?好吗?”南鹤轻声哄道, “江聆?小傻子?乖乖?”
江聆的哭声渐渐低下去,静静地只有?抽噎声,脑袋伏在南鹤的肩膀上, 瘦弱的肩和腰背在南鹤的手下,单薄地像是一张纸。
南鹤也不打扰他,安抚地顺着他的脊背,一遍一遍,不厌其烦。
江聆趴了?将近十几分?钟,许是哭够了?慢慢抬起头转过来,露出一双通红的眼眶。
“不哭了?,来喝口水。”南鹤拿起一旁的热水壶在冷却的杯子里加了?些热水,插上吸管端过来,“把水喝完。”
江聆睁着兔子一般的双眸,接过水杯乖乖喝水。一杯水喝完,两?只兔耳朵又垂下来了?。
“手背疼不疼?”南鹤放开摁住针眼的手,见没有?再?流血才放心。这么一会儿药水已经流了?大半,南鹤按了?呼叫铃过来麻烦护士处理,“针还是要打的,不打还生病。”
江聆极少?见到医护人员,见端着针和药水的护士进来,整个人瑟缩进南鹤的怀里,念念叨叨:“不打针不打针不打针......”
南鹤觉得他可怜又可笑,“不打针接着生病,生病烧成?一只大虾子了?。”
“呜呜呜不要变成?虾子。”江聆更怕了?,两?只不安分?地手慌不择路地往南鹤的衣服里塞,藏在衣服里南鹤的腹部。
“你不想打,护士姐姐就打我?的手了?。”南鹤假装难受伸出手去,“没关系的,打我?就好了?。”
小傻子果然很好骗,立马就急了?,又急又结巴看向拿着针的护士:“不打他不打他,呜呜呜还是打我?吧。”
视死如归的伸出刚刚没有?打针的手背。
南鹤憋笑,护士大概也看出江聆与普通人的不同,也在憋笑,消毒的动?作都轻柔起来,安慰视死如归的江聆:“一下下,不疼的,就像蚊子咬了?一下。”
江聆一点都不相信,整个人抖得跟筛糠一样,眼里攒着两?泡泪水,咬住唇坚持不哭。
“好了?。”护士站起身,临走前吓唬道,“要是再?把针扯掉了?,就打他哦。”
江聆丝毫没有?感觉到疼痛,真的不疼,含着泪笑出来。
“还有?两?瓶水,打针打完了?我?们就回去。”南鹤道,“回去给小傻子买奶茶。”
不知是什么字眼刺激到了?江聆,江聆的笑靥顿时消散了?一干二?净,害怕地连连摇头:“不回去不回去,警察叔叔抓你。”
南鹤不动?声色一边按住他的胳膊让他镇定,一边询问:“我?没有?做坏事警察叔叔为什么要抓我??”
江聆抖着唇:“爸爸妈妈说钱没有?了?,要抓你。”
南鹤听懂了?,江家夫妻的意思是说他偷了?他们家的钱?要报警抓他?也许他给江聆留的零食和食物就是江家夫妻认为的铁证。
“那谁打你了?你身上的伤口是谁打的?”
“爸爸打我?,妈妈掐我。”江聆神色呆呆的,却看得出来伤心,“我?是傻子。”
听到江家夫妻诬陷他都没什么感觉,这会儿一股火气像是从五脏六腑烧起来。
南鹤摸了?摸江聆的头发:“他们都在胡说,我?一眼就知道江聆是个聪明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