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犹如一根定心神针,稳稳地?落在他的心腔里。似乎他无?论做什么,无?理取闹、尖锐刻薄,对方都会无?条件地?、温柔地?抚平他的不安和仓惶,用心包容他的恶疾。

施让寒顿了顿,还是决定向他的光走去,哪怕跌跌撞撞,哪怕这束光未来有一天会消失在他的世界里。

腰间传来被束缚的紧感,南鹤低头,就见施让寒伸手轻轻抱住他的腰,无?声地?传达他的心意。

“好。”他说,“好。别骗我。”

南鹤抱着怀里娇娇软软的老婆,像掏出蜂蜜的狗熊露出满足的笑老婆,get。

确定了感情和关系,两人之间的气氛总算少?了点?疏离,温情脉脉。但是,十分没有安全感的施让寒还是开?始思索,南鹤已经?在这里来来回回两边跑照顾自己快一个星期了,辛苦和劳累都是实打实的,总不能?真的让他吃亏。

喝了一杯蜂蜜水,施让寒斟酌着开?口:“你有空再回去一趟,我的银行卡放在书房的抽屉里,卡的密码是......”

“怎么又进行到这一步了?”

“护工费。”

南鹤像个流氓一样伸手摸他的脸:“毛遂自荐当护工是我这辈子做的最值的事情了,老婆都有了还要什么护工费,这话?以后别再说了。”

老婆......亲昵的称呼听得施让寒面?红耳赤。明明刚刚才在一起,这么快就进阶到如此亲近的地?步了。施让寒掩下狂跳的心跳,解释说:“亲兄弟都明算账,更何况......”

“亲兄弟睡一张床吗?”

施让寒道:“不能?让你吃亏。”

“吃亏?我是吃亏的人吗?以后这些都从你身上慢慢补偿给我。”他坐在那里就像一朵纯白的白月季,虚弱却?动人,南鹤撑着下巴仔细看了好一会儿,表情欣赏又喜爱。不得不赞叹,施让寒真是长了一张伟大的脸啊,越看越让人痴迷。

第二天是星期一,上午满课。因为是教授的课,又直接关系到期末的成绩,不好请假。南鹤起了个早,照顾着施让寒吃完早餐在床上睡好,才略带不放心地?起身离开?。

“你的手机放在这里。”南鹤说,“想我的话?,就让语音助手打电话?给我,备注是南鹤。”要是备注为老公的话?,南鹤觉得脸皮很薄的施让寒半辈子都不会呼叫语音助手打电话?给他。

“别担心。”

南鹤叹气地?弯腰将?脸埋进他的颈窝里,无?奈道:“怎么会不担心,我老婆一个人在医院,我恨不得住在这里了。现在就打电话?,让我听着这边的动静,你想睡觉就睡觉,不想睡觉我陪你说说话?。”

换做其他人可能?会拒绝这种几乎没有距离的亲昵,然而十分没有安全感的施让寒却?觉得正合他意。

两人现在不再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而是可以彼此依靠的另一半,南鹤给施让寒的像是一堵坚实可靠的墙,他藏在骨子里半生未曾显露的依赖和粘人慢慢冒出来,只想缠着对方。

“好。”

“我的乖老婆。”没有什么词语能?形容南鹤此时的心情,开?心得恨不得四处炫耀,连放弃上课的心思都有了,只想待在施让寒的身边陪着他。

手机电话?接通,南鹤亲吻施让寒的唇,不舍道:“那我去上课,等我来吃午饭。”

“嗯,你去吧。”

南鹤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出门就将?手机连接上耳机戴上t?,一边走一边和施让寒说话?。

“我打了辆出租车......一会儿就到学校了。”

由于南鹤昨夜没洗澡,直接回寝室解决个人卫生问题。推门走进寝室,就见方心凡独自待在桌子上,嘴里叽里咕噜地?背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