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塞得满满的双肩包,一只手提着打包的饭盒,另一只手揽住施让寒的腰,将?他带到床上去。

“怎么了?要去卫生间吗?”南鹤放下饭盒,将?他稳稳地放置好?,“手怎么这么冰凉?还?冷吗?”

施让寒感受着从他手心传递过来的暖意,喉咙发痒咳了一声:“你怎么......”

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怎么回?来了”和?“你怎么才回?来”他都不愿意说,只好?停顿在此处。

南鹤说:“我看你不太适应医院里的床单和?被罩?嗯?你的手和?脖子过敏了?”红红的,上面都是抓痕。

施让寒抽回?手:“嗯。”

他只是觉得不卫生,很多人都睡过,消毒和?卫生不一定到位,他天?生带点?洁癖,反应过来了就不适应。

“我知道,我看出来了。”南鹤放下书包,拉开拉链,从里面拿出一套床单和?被单以及一个小枕头,“我刚才回?了趟学校。医院的床尺寸小,去买会买不到这种小尺寸的用品,就算买到了也不能立刻用,我就回?学校寝室拿了一套我的。洗过但是没用过,是干净的。”

这是他妈关心他给?他网购的纯棉三件套,舒服倒是舒服,就是颜色......淡粉色。他们一寝室都是坏心眼的促狭鬼,他这套床单从开学带过来后就没好?意思拿出来,现在看来还?派上了用场。

施让寒捏了捏折叠得整整齐齐的床单被罩,能感受到柔软的棉质和?干净清香的味道。他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怪异却又酥麻......他没想到南鹤竟然还?注意到了这些,甚至去跑了趟学校去拿。

“谢谢你。”

南鹤也不仗着他看不见就欺负他,坦白道:“这是我妈给?我买的,是淡粉色,我就没用,你介意颜色吗?”

施让寒:“我看不见。”

南鹤笑了一声:“看不见我也要告诉你一声。看不见和?不知道是两?回?事,不然不就是欺负你吗?”

“我不介意。”施让寒说,“我喜欢粉色。”

“是吗?”南鹤挑眉,想起了他妈正在给?他织的粉色毛衣,心道:他们俩是投错胎了,适合他妈妈一切淡色粉色的儿子也许是这个,“我还?买了一包消毒湿巾,我把凳子擦了你坐在凳子上,我换一下被套。我还?有一套不用的被芯,明天?也带过来。”

施让寒的手搭在南鹤的胳膊上,慢慢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