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南鹤竟然毫无感觉,任他撒娇倚靠,正?常师徒是这样的吗?
并且,他恍惚地看着眉目间显出几分?矜傲冷淡的燕灼......某个瞬间他几乎觉得?燕灼的眉眼?要和南鹤的眉眼?重?合起来可是这两人分?明气质迥异。
活了几百年的贺霓云难得糊涂起来,到底是为什?么?
脑海里的思绪混乱起来,贺霓云也没有了搭讪增进关系的意思了,对南鹤和燕灼告辞就离开了。
燕灼笑着说:“看来和贺少宗主?真的很喜欢师尊呢,那师尊呢?师尊喜欢什?么样的道侣呀?”
他抱着南鹤的隔壁,手肘无意擦过?南鹤的后腰,南鹤陡然僵住,垂眸看向燕灼。
燕灼似乎还?在等回答,黝黑漂亮的眼?眸紧紧盯着他,琉璃珠一般的瞳孔里倒映着他的样子,南鹤呼吸顿住。
“师尊?”
“我不知道。”南鹤道,抽出胳膊,“站好了,整天倚在我身上叫什?么样子?”
燕灼被挣开,脸上显出几分?委屈:“师尊嫌我没有分?寸吗?我心里最重?要最喜欢的人就是师尊,想多靠近师尊也不行吗?还?从前师尊都不这样的,是不是心里有了人就嫌弃我碍事……”
越说越委屈,偏偏不走,咬着t?唇站在南鹤面?前,双眸泛红看着他,可怜又娇气。
南鹤:“怎么越说越离谱?”
燕灼背过?身子不理他:“是我不懂事了,以后再也不敢烦师尊了。”
南鹤叹出一口气,他嘴上委屈巴巴放狠话?,却又分?毫不动,就是在等着他去安抚他哄他。其中意思南鹤看得?清清楚楚,可是他真就只能按照燕灼的意思走。
拉过?燕灼的手将他带进怀里,南鹤无奈:“我何时怪你了,你要靠就靠,要抱就抱。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那时候我也放心了。”
在南鹤眼?里,他永远都是那个从荒山里出来后睡觉都会警醒的小少年,人长?大了,心却没有。
一番“认输”的退步和安抚,燕灼偷偷转头瞥南鹤,见他挑眉看自己,又忍不住笑出两个小酒窝,乖乖地扑进南鹤的怀里。他正?好能趴到南鹤的肩上,环着他的脖子,说话?时呼吸都打在南鹤的耳后,南鹤只觉得?腰间慢慢软了,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燕灼……”
“嗯?”
“抱够了没有?”
燕灼的唇擦过?南鹤的耳垂,还?没等南鹤反应过?来,就立刻站稳了:“师尊,我去找大师兄啦!”
说罢迅速起身,像阵风走远了。
南鹤站在原地,抬手摩挲了一下发?烫的耳垂。是他的错觉吗?燕灼似乎……亲了他一下。
5544迈着优雅的猫步走过?来就见南鹤皱眉发?愣,“宿主?你怎么了?你儿子血脉觉醒对你哄堂大孝了?”
儿子……
两个字犹如一盆冷水浇在南鹤的头上,他的理智回归,连带着心底的炽热都降到了冰点。
“没什?么。”繁杂的思绪宛如一捆凌乱的毛线,丝毫找不到头绪,南鹤周身的气息都变得?深沉了,不理会5544,径直回到休息房间去。
5544:“哎?宿主??什?么意思,我来了你就走?”
真奇怪。
哼,那它自己玩。
飞船宛如小型宫殿,基础设施一应俱全,甚至还?有许多学?习与娱乐结合的场所。
船上的弟子都已经辟谷,也无需进食,晚间经验丰富的长?老们召开了一场晚会,针对秘境给弟子们临时补经验知识课。
在场的弟子听得?聚精会神,一边听一边用留音石记录。关键时刻也许能保命的东西,谁敢不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