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重?光不说话。
南鹤转身从小客厅茶几上拿来水果刀放在床头柜上,认真地看?着?傅重?光:“这里有刀,如果你害怕我对你不利,可以用这把刀。如果你是因为?觉得腿伤难看?,也用这把刀,我可以变得跟你一样?。”
傅重?光看?着?那把堪称锋利的刀,又看?了眼明南鹤。
他没动作?。
南鹤拿起床上的衬衫,“傅先生,抬手。”
傅重?光与他僵持了很久,最终还是抬起手臂。
“我做了早餐。”南鹤轻声道,穿上衬衫后?仔细地扣好每一颗纽扣,掀开被子的时候又被傅重?光按住了手。
“嗯?”
不知道想到什么,傅重?光又放开了手:“明南鹤,你的倚仗是什么?你只想要明达,交易就算是作?废,明达依然是你的。”
南鹤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替他套好裤管,把他抱在腿上拉上裤子扣上皮带,再穿上马甲。
“为?什么不回?答?”
“回?答什么?”
“我的问?题。”傅重?光按住他的手,“你是为?了报复董茗臻的背叛?”
南鹤:“?”
怎么越听越不像话了。
“我搬一张椅子去浴室,你坐在这里别?动。”南鹤叮嘱他,起身去小客厅找椅子。
他的不回?答落在傅重?光的眼里,就是变相的默认。傅重?光冷笑一声,面色恢复如常,靠在床头等待南鹤出来。
对于傅重?光来说,他不怕南鹤要什么,就怕他看?似什么都不要......知道了他的真实目的,他也就知道他要干什么了。
至于心底那簇骤然出现?的不悦,傅重?光下意识将其忽略。
南鹤从浴室出来,顺便在衣帽间拿了袜子和西装搭配的皮鞋。
“穿袜子了。”南鹤手上拿着?白色的薄袜子,动作?轻柔地抬起傅重?光的双脚,忽然顿住。
见他盯着?他的脚趾,偏偏自己动弹不得,傅重?光皱眉:“怎么了?”
南鹤看?他。
傅先生曾经的冷清淡漠现?在是一点都不继续保持了是吗?语气都夹杂着?薄怒。
“指甲刀呢?”南鹤的手指在他有些长的指甲上摸了摸,“平常指甲是谁修剪的?”
傅重?光自尊心极强,连换裤子和洗澡这种难度极高的事情都坚持自己做,修剪指甲又怎么可能假手于人?南鹤想到这点,很难想象双腿毫无知觉的傅重?光是怎么做到的。
“在抽屉里。”
南鹤从抽屉里拿出指甲刀,垂眼给他细致地修剪指甲。他做这些需要精细的事情,似乎向来很擅长,从大?脚趾开始,到小脚趾,动作?间透着?仔细和认真。
傅重?光的脚趾也是没有感?觉的,只是他就这样?看?着?,好像能想象到脚趾上传来的触感?。
修剪完指甲,南鹤将指甲盒子了的碎指甲清理?进垃圾桶里,拿出袜子给他穿好,又给他穿上皮鞋。
动作?行云流水,自然极了。
傅重?光看?着?他深邃沉静的侧颜,心里猜测他也许也这样?照顾过董茗臻,才能如此熟稔。
“去洗漱。”南鹤抱起他颠了颠。
“每次都颠,你在颠什么?”傅重?光问?道。
南鹤笑了笑:“想看?看?傅先生有没有变重?。”
“我很重?吗?”
“就是轻飘飘,再瘦点能赶上5544了。”
浴室的镜子前放了一张垫了软垫的木椅,坐上去高度正好能看?见镜子里。牙膏挤在牙刷上,在水杯上放置好了,擦脸的毛巾也摆在一旁触手可及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