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事实也?是如此。

南鹤与?拉斐西尔并肩步入海洋馆。

海洋馆不同?于一般展览馆,入目就是一片昏暗,只有?头顶几?盏微弱的灯光,据说这样是为了提前适应海洋星。海洋星大?部分?时间都是处于黑暗里,陡然见到不至于让等级较差的虫族难以忍受。

昏暗中,两只温热的手不经意相触,南鹤垂下眼眸,轻轻地拉住了近在咫尺的手。拉斐西尔神色如常,手指悄然勾起?,回握住南鹤的手指。

这一刻,心照不宣的情愫在两虫间流动。

海洋馆没有?工作虫员,提前在光脑买好票,在空间传送梯口刷购票生成的数据码,传送梯门瞬间打开。

两虫执手进入,站稳后,空间顿时一阵扭曲,撕裂的空间宛如一张巨口将他们吞噬进去,消失在原地。

一阵天旋地转,南鹤与?拉斐西尔稳稳落在一片柔软的金色海滩上?。

世界昏暗无光,头顶巨大?的月盘高高悬挂。海滩砂砾金色中反射着细碎的珠光,往前看去,是一眼无边际的海洋。

海水涨退淹没沙滩,边缘镶着一道蓝色荧光,宛若无数星星坠落在深海,肆意摇曳。

脚下的沙滩似乎是一座地势较高的岛屿,站在海边,能清晰地看见远方墨蓝色的深海里,游动着浑身荧光的巨型海底生物,海水涌动,不知是海还是星空。

“就是这里,拉斐西尔上?将喜欢吗?”

耳畔吹来潮湿腥咸的晚风,吹乱了拉斐西尔额前的雪色短发,他转头,容纳了月盘的双眸比眼前的海洋还要幽深。

“我?很喜欢,谢谢阁下的心意。”

南鹤扣紧他的手,嗓音混合着海风:“我?的心意,上?将真的知道吗?”

拉斐西尔浅淡地勾唇,眼里却没有?丝毫笑意。

他挣开了南鹤的手,深邃的目光直直逼向南鹤的眼眸。

“阁下,想必您知道,我?没有?孕腔。”拉斐西尔说着,面上?忽然带上?了嘲讽与?冷意,不知是嘲讽自己还是嘲讽这个世界,“没有?孕腔的雌虫,是个残疾的废物。”

南鹤挑眉:“是吗?”

拉斐西尔的心脏骤然冷却下去,转身就要离开。

下一刻,雄虫的气息用身后翻涌而?来,他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南鹤从后抱住拉斐西尔,双手禁锢住他细窄的腰身。凉风吹拂冷却的脸庞轻轻贴住拉斐西尔精巧漂亮的右耳。

“拉斐西尔上?将,连解释也?不听一下吗?”

南鹤的气息清冽又香醇,像是一瓶深藏地底被挖掘出的烈酒。贴着他的胸膛,拉斐西尔可以清晰的听见他的心跳声。

雄虫对雌虫的吸引是天生的,拉斐西尔哪怕再厌恶,也?不得不承认这点。就如此时,他浑身血液都在沸腾逆流,叫嚣着:再近一点,再紧一点,融进他的骨血里......

就像天生契合的两块半圆,怀抱间,海风都难以钻进来。

拉斐西尔身上?有一丝十分清淡的浅香,宛若冰川,宛若冷夜,宛若走在洋洋洒洒满世界纯白的风雪中,不期然遇见一支盛开摇曳的夜伽蓝,颤抖着娇嫩的花瓣。

南鹤轻轻嗅了一下:“上将,你身上?是什么?香?”

拉斐西尔只感觉到颈窝里传来潮湿温热的触感,像是身后的雄虫将唇贴在了他的肌肤上?,无意磨蹭亲昵。

喉间一片干涸,腰腿都在发软,拉斐西尔眉间却凝着寒意:“阁下,我?想您应该先跟我?解释,你的解释什么??”

“对于你受重伤这件事,我?早就知道。”南鹤避开“孕腔”两个字,他也?不甚在意什么?见鬼的孕腔。“我?喜欢的是你,不是你的身体,你的器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