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的教?育是分性别分院校的,雄虫在雄虫的学院就读,雌虫在雌虫就读的学院学习,学习的东西大不?相同,塑造出?来的虫也是两个阶级。一方是凌然与压迫,一方是卑微与被压迫。
军学校距离军部行政大楼大约五十千米,开车过去需要近一个小?时。
停车就路边的商店离买了一些?甜点和两杯热饮,递给?阿佩文一杯。
阿佩文接过,偷偷觑了一眼南鹤,这才打开热饮小?口小?口地喝。两虫之间的气?氛有些?冷场,阿佩文莫名地不?自在,寻找话题跟南鹤聊天。
“哥哥,你刚刚返回去跟拉斐西尔上将说了什么?呀?你们之前认识吗?”
“嗯,这个嘛。我之前在星舰坠毁,就是他派虫找到我并且把我及时送到医院的。”南鹤解释。
“拉斐西尔上将是哥哥的救命恩虫!”
“可以这么?说。”
“哥哥是打算感谢他吗?”
“对。”
一直在旁观的5544插嘴:“你哥哥准备恩将仇报,以身相许呢。”
南鹤:“......”
“这么?说起来......我很?期待拉斐西尔上将做雄父的新雌君了。”
5544:“哈哈哈哈。”
南鹤的手握紧了方向盘,身上的气?压瞬间低了。
5544:“有虫生气?了,是谁我不?说。”
“能不?能闭嘴?”
“哎,你回去告诉你雄父:老匹虫,你老了,这么?好看的老婆你也配?拿来吧你。”
南鹤:“......”
想吃碳烤章鱼的第一千天。
阿佩文敏感地察觉到南鹤的不?高兴,顿时有些?忐忑不?安,立刻道歉:“哥哥,对不?起,我说错话了。”
哥哥的雌父才去世半年,雄父就要迎娶新雌君取代他雌父原有的地位,想必哥哥就是因为?这个才不?开心。阿佩文有些?自责,他不?该这么?说话。
“不?好意思,我的情绪影响到你了,我并没有生你的气?。”南鹤道,“别怕。”
阿佩文摇头。
南鹤开车速度很?快,一小?时的路程花了半小?时就到达了。阿佩文下车,南鹤跟着他走?进?军学院里。
军学院里只有雌虫,能出?现的雄虫一般来说都是接送未成年雌虫回家的监护虫。然而在虫族这种极度畸形的社会?情况里,三年也出?现不?了一个来接雌子的雄父。
南鹤的出?现就像油锅里溅进?来一滴凉水,所到之处都是惊呼声和打量的目光。
走?进?教?师办公楼,与阿佩文相识的未成年雌虫同学都不?约而同地跟他打招呼问好,视线却紧紧地粘在南鹤身上。
“阿佩文,这位阁下是?”
阿佩文轻巧地挣开挽住他的隔壁的雌虫同学,平常连搭理都欠奉的同学这时候陡然与他热络起来,阿佩文清清楚楚都是因为?身边的南鹤。
这不?是什么?殊荣,甚至说他很?不?喜欢这样的氛围。扯着南鹤的衣角带他坐上电梯往上教?师办公室走?去,在辅导主任的确认下,南鹤签下了珀恩的名字。
“这......可以吗?”阿佩文有些?胆怯。
“我说可以就可以。”南鹤轻声道,“他要找麻烦尽管来找我,晚上用餐时我会?告诉他的,别担心。”
签下雌父和雄父的名字效果自然是不?一样的,连辅导主任都对阿佩文多?了几分笑脸,似乎是终于在他单薄弱小?的身影后看见了为?他撑腰的靠山。
离开军学院,南鹤与阿佩文都松了口气?。
回到家已经是灯火通明了,南鹤拎着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