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割下来半串塞给许清补身?体了。

这次回去得晚,门口却没有站着双把手茶壶。进了门,原母正坐在厨房掐豆子,还问候了他一句:“回来了?”

南鹤放下像是打了折的猪肉,洗了个手端出菜刀和菜板开始处理猪肉做晚饭。

“你今天难得没有骂人啊,发生什么?事了心情?这么?好??”

原母:“......”

还不是即将拆散他和他的心上人,寻思对他有亏欠就?对他好?点?这话?怎么?说呢,她在家就?是一天到晚骂人吗?

南鹤手快地将猪肉切成片儿,摆出了小半盘。

原母抽空瞥过去一眼,顿时眉心一跳。

要命了!

看他拎着猪肉跟许清走的时候还是一大串,现在回来怎么?就?剩这半盘子!

男人果然就?是有了媳妇忘了娘啊!不管老娘在家里馋地满地乱爬,这么?大方把肉拿去哄媳妇!可恶啊!这儿子到底还能不能要了啊!

“怎么?了?”南鹤还拿着盘子在她面前晃悠,“你要吃大块的?”

原母咬牙:“......”

想吃了他的心都有了!

“把这些豆子跟猪肉一起炒。”原母阴阳怪气道。“豆子给我炖软烂的,娘年?纪大了,也吃不动肉了。”

“那我吃肉,你吃豆子。”南鹤接过豆子打水清洗了两遍,去灶台后烧火下肥肉榨油。

“儿子,今天许二婶他那侄子你看见?没有?看样子是来村里相看的。”原母起了个话?,“你也老大不小了,娘左右思虑,你也该说亲了。”

南鹤烧火的动作慢了一下,瞳孔里倒映出已经燃烧起来的火苗,又塞了一根柴进去,“你高兴就?好?。”原母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南鹤道:“想成亲自己去成,不要管我。”

原母火冒三丈:“小兔崽子!我是你娘!你反了天了编排你娘!”

南鹤淡定?地起身?炒肥肉榨油:“我不限制你,你要是想嫁我也支持你。”

“呸!”原母掐着腰骂道,“我很容易熬死你那个死鬼爹,你还想让我再进火坑!不孝子!”

南鹤:“......”

“你能不能有一天不气死我啊!你老大不小了成亲生子,很难吗?”

“你不也没生?为什么?要求我啊?”

原母语塞,强硬狡辩:“谁家不生孩子啊!”

“你知道生子多疼吗?每年?村里都有一两个死于难产的,产妇和产夫的命不是命吗?”

原母愣住,陷入一段惨烈的回忆。

娘家大嫂死于难产,她亲眼看着那一盆盆的血水从房里往外端,最后她年?仅十几?岁的大嫂还是没能挺过去,带着肚子里不知男女的孩子死在了产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