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浅笑点头?:“够的, 左右我没有其他的需求, 以后也许都是一个人这样过下去。”
南鹤皱眉:“这是什么?话??”
“就?是这样。”许清黯然神伤低头?, “我一个瞎子, 孑然一身?来,孑然一身?走,也不招人嫌弃。”
“谁嫌弃你了?没有人嫌弃你, 别乱说。”南鹤道。
与许清认识以来,他也逐渐看清了许清, 他性?格柔软善良, 行事举止都有分寸,与人和善,小泉村的姑娘与哥儿谁不喜欢他呢?自小眼盲, 独自在这个孤单寂寞的世?界摸索着长?大,不骄不馁,保持纯洁的本心,已经是很难得的了。
换句话?来说,t?这个世?界并没有那么?善待他,他就?算坏一点,偏激一点又怎么?样呢?
他打柴只能靠触摸着去捡,打水也只能一趟趟慢慢拎回去,雷声阵阵的暴雨夜里,他独自带着陪伴他的狗狗在后沟艰难支撑......他小心翼翼又坚韧地活着,已经很了不起了,其他的都没关系的。
许清的脚步顿住,长?长?的睫羽颤了颤,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闷不做声地继续往前走。
南鹤有些开解,他却一句话?也不说了,颇有些无从下手的窘迫,心里暗暗叹气,等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及时见?缝插针安抚他,决不能生出消极的念头?。
南鹤只将他送到院门口,就?打算离开。
“原哥哥!别走!”许清瞬间慌张,盲杖掉在地上,他伸出手急切去摸索。地上尚且湿滑,许清没站稳就?要倒地,被南鹤稳稳接住在怀里。
许清尚未平息慌张,便拉住了南鹤的衣角,“别走......再陪陪我,可以吗?”
娇软无骨的身?躯跌在怀中,明明他已经接过他很多次,然而每次闻到从他耳后脖颈处传来的幽香,他还是忍不住心跳发乱。
许清之于他有股极为特殊的吸引力,他什么?都不用做,站在那里他就?难以不去看他,心神都要分出一半放在他身?上。
等待回应的许清只感受到南鹤的沉默,他僵住慢慢从南鹤的怀里退出来,自责道:“我......是不是打扰到原哥哥了?都是我不懂事,原哥哥也有自己的事......”
南鹤回神,笑了一声拉住许清的手腕,“我再去看看你有没有需要我帮忙处理的,走吧?”
许清神情?明媚起来,又羞恼道:“原哥哥以为,我请你进来坐坐,是为了帮我的忙吗?”
“不是。是我想帮你。”南鹤跟在许清身?后走进院子。元宝的牵引绳已经解开了,它?激动地在院子里跑圈圈,然后又过来用爪子扒拉南鹤的裤腿。
南鹤倒是看懂了它?的意思,要他跟它?玩。
左右看了看,屋檐下的墙壁上挂着一顶已经破旧的草帽子,南鹤拿起来扇了扇灰尘:“许清,这个旧草帽还有用吗?”
没一会儿,许清从前堂门走出来,伸出手去摸索辨别南鹤说的是什么?帽子。温热柔软的手从南鹤的手腕一直到南鹤的手指上,有点痒,又有点让他悸动,目光不自觉从院子里的元宝身?上看向了站在眼前的许清。
肌肤瓷白,眉浅目深,秀气的鼻梁下那张殷红的唇正不自觉张开,露出两片漂亮的贝齿。
卷翘的睫羽轻颤,他抬眼,乌黑却无任何焦距的双眸看过来,南鹤心知他看不见?,如此近在咫尺的凝视还是让他想屏住呼吸,不敢唐突。
他们似乎太?近了......
许清摸着草帽,片刻后摇了摇头?:“这是我已经坏掉的帽子,放在哪里没有丢掉?怎么?了?你有用吗?”
“拿给元宝玩,可以吗?”
许清点点头?:“可以的。我一直没怎么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