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及腰的乌发束在一根白色缎带里。

抬头间,露出一张瓷白娇丽的脸庞,眉目如远山秋水,小巧琼鼻,唇色殷红,河风吹拂,发带与乌发在风中轻轻飘舞,仿佛遗世而独立的仙子。手里牵着?一只黑白相间的狗,闲逛一般踱步而去。

张禄生?眼神发直,痴迷地看过去。

“姑姑,他是谁?我要他!”

许二婶子转头,看见那?道身影,面色顿时一变:“他?他怎么行啊!”

张禄生?皱眉:“他怎么不行?他嫁人了??”

嫁人了?就不清白了?,他当然不会要。

许二婶子厌恶道:“没有,还没跟你说过,他是许家?三房的。他是个刻薄命,几岁的时候就克死了?自己?的父母,被家?里赶出去了?。他不仅是个晦气命,还是个瞎子,他看不见!”

“看不见?”张禄生?一愣,双眼猥琐地眯起来,却是大为激动兴奋,“看不见好啊,看不见......”

长得漂亮却看不见,那?关进房里还不是任人摆弄,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开了?门他都跑不掉。

这样的人怎么早没遇见,比他那?个无趣又?胆小的原配有意思多?了?!

“姑姑,我就要他!”张禄生?对许清投去势在必得的猥琐目光,“我不嫌弃他!”

“禄生?啊......”

“就这样吧。姑姑,你是我唯一的姑姑啊,这点小事都不能满足我吗?他是你们许家?人啊,以后我们两家?继续做姻亲,不好吗?”

这话说得许二婶子心里一动,只是她哥哥那?边要怎么交代,张家?上上下下料理?一家?事务,一个瞎子怎么完成?

“家?里的事他一个瞎子,怎么帮你做呢?三个侄孙儿那?么小,他能照顾吗?”许二婶子苦口?婆心劝道,“禄生?你别忘了?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是什么?没有人帮你打理?家?事你怎么安心读书啊?”

张禄生?想起那?惊鸿一瞥的脸,这样的容貌如果因为被虐打而露出痛苦又?难以忍受的表情,该t?有多?动人?光想一想,他的身体都不由自主起了?反应。

“不会做可以学,我会让他一样样都学会做好的。”张禄生?舔了?舔唇,神色间有些迫不及待,“姑姑,你快去给我安排吧,越快越好,这可是关乎我们两家?的喜事,我爹那?边我自己?去说。”

许二婶子见他对许清真的着?迷,不由得在心里狠狠咒骂那?个不要脸勾引他侄子的瞎子。

他一定是知道她带着?侄子在村里走?动,才故意出现的!

不要脸的小贱人,跟他娘一个狐媚样!

人已经?看好,张禄生?也没有耐心去看其他的了?,就算看了?他也看不上眼,两人便一同往回走?。

南鹤拎着?从村口?买来的新鲜猪肉回来,横在河流上的木桥窄小,撞上张禄生?与许二婶子。南鹤一眼就认出眼前的妇人就是他当出去镇上坐牛车时遇见的吊梢眼的精明妇人。

木桥窄小,两边人在桥中央停住。

南鹤刚要返回让他们先走?,就见妇人身边书生?模样的男人嫌恶地从他手上的猪肉撇开视线,伸开袖子捂住口?鼻,一副犯恶心的模样。

退后的脚步顿住,南鹤神色如常地向前走?去。

张禄生?本?就不想退让,他考上秀才以来,在哪里不是高人一头,这人高马大的壮汉居然对他不避让,没看见这个木桥窄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