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鹤的?手穿过许清的?膝盖窝,轻轻松松将他抱起?来。水沟沿上的?土被泡的?太松软了,南鹤选择直接走?在积水里?,淌过没过一半小腿的?积水,将人?抱进了前堂。
“你的?卧房在哪边?”
许清道,“在左边,推开?门就是。”
在后院清理积水,许清也是关好门。南鹤抬脚将门推开?,在屋里?摸索着?走?到床边的?软凳上,将人?放下。
“蓑衣上都是水,脱下来我拿出去?。”南鹤的?眼睛适应了黑暗,拿起?桌子上的?打火石点亮油灯。
“点灯了吗?”
南鹤放下打火石,“嗯,你先换件干燥的?衣裳。点着?灯睡吧,我就在后沟看见光能安心一点。别怕,我让元宝在门口守着?你。”
转身?要走?,却被一只柔软的?手拉住了指尖。
许清的?嗓音在暴雨冲刷的?夜晚显得有几分凉意:“你不想索取些什么吗?”
南鹤愣了一下,恍然大悟:“对,我确实需要你一样东西。”
许清的?心瞬间像是沉进了水底:“你想要......”
“你这里?有柴刀吗?”南鹤道,“我看后沟野草也有不少,天热了会有虫子钻进房里?,我一并砍了。”
“在......厨房灶台后。”
“那我去?拿了。”南鹤踏步离开?,转身?将门带上。
脚步声越行越远,许清坐在软凳上,转头看向桌子上点燃的?油灯,眼眸里?燃起?了前所未有的?光芒,不同?于光明与向往,那是带着?野心的?渴求与偏执。
换了套干燥的?衣裳,许清抱着?被子躺上床。
桌上的?油灯火苗跳跃,在这个?暴风雨夜里?,他却感受到了这十几年来前所未有的?安心与宁静。
天尽头泛起?鱼肚白,下了一夜的?暴雨逐渐变成淅淅沥沥的?小雨,南鹤甩了甩酸疼的?手腕,归置好柴刀与锄头,悄悄走?出院子,当然,这次还是跨出去?的?。
元宝吐着?舌头想要跟南鹤一起?出门,却被荆棘篱笆挡住,无助地伸爪子去?挠门:“嗷呜!嗷呜!”
“对了。”南鹤伸出手指,手指间还弥留着?未洗干净的?泥土,在元宝洁白的?脑袋上擦了擦,成功给他留下一道黑色的?长痕,“乖狗狗,回去?看着?你的?主人?吧。”
元宝挠门的?动作更大了:“嗷呜嗷呜嗷呜!”
南鹤笑了一声,对着?它挥挥手,离开?这里?。
回到家,院子门口站了一只已经烧开?水的?双把手茶壶。
原母眉毛倒竖:“你去?哪里?了?一晚上不回来!你去?那个?骚寡妇家了?!”
南鹤:“......没有。”
他要对那个?......寡妇道歉,还没见过人?,天天背黑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