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菜园子不要料理啊!快走?!”

南鹤悠闲的?上山割草又回来打水,一连续几天都被原母悄悄盯着?,只可惜,除了去?去?镇上卖猎物之时能在河边看见洗衣裳的?许清,除此之外并没有碰见过他。南鹤心里?坦坦荡荡,躲在暗处的?原母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太疑神疑鬼了。

六月多雨,五月末刚结束,就迎来了一场声势浩大的?暴雨。

暴雨冲刷着?小泉村,半夜村里?四处有响动,全都是起?来给田里?水稻排水的?或是给房子后水沟通水的?村民。

雷声阵阵,山脚的?低洼处极容易积水,稍有不慎就会淹了房子,南鹤也起?身?跟着?原母一起?拿着?锄头挖沟排水。

“这雨这么大啊,是不是谁遭了天谴啊?”原母一边抱怨一边给铲泥,“还好我们?之前把沟规整得好,现在只用看着?就行了。你先去?睡,这里?有我就行了。”

南鹤挥手,突然皱起?眉。

许清家房子就在田野间,田里?都涨水排不出去?,那他的?房子周围岂不是要被水淹了,他又看不见......

“娘,我下去?一趟。”

“哎!河里?在涨水!你要去?哪里?啊!”原母来不及阻拦,就见南鹤戴着?斗笠穿着?蓑衣的?身?影没入黑夜。

暴雨如同?瓢泼,走?了几步南鹤的?裤子和?鞋袜都湿透了。田间全都是打着?灯笼排水的?人?,豆大点的?光亮如同?萤火虫,在田间摇晃着?。

南鹤穿过田野间,走?到许清家门口,所有屋子都是漆黑的?,没有丝毫光亮。

篱笆门从里?面?被锁住,南鹤喊了几声:“许清?许清你在吗?”

声音被暴雨声吞噬,无人?应答。

南鹤深吸一口气,跨过篱笆,进了院子里?。

脚踩在泥水发?出滋滋的?声音,南鹤一边听着?动静一边喊:“许清!你在吗?”

茅草屋后,许清正带着?元宝排后沟里?的?积水。

元宝吐着?舌头伸出两条长腿跟在许清身?后一起?刨泥,黑白相间的?狗已经变成了一条泥狗。

突然,元宝顿住,转头对着?空气发?出沉闷的?低吼声,龇着?牙看起?来在威胁谁不要靠近。

许清抓紧了手里?的?锄头,脊背贴住身?后的?墙,警惕地左右张望。

是谁?会在暴雨天造访他的?家?

“许清?许清你在哪里??”

一道熟悉的?嗓音传进许清的?耳里?,许清难以置信地转头。黑暗里?,高大的?身?影渐渐显现,元宝再也绷不住,狂吠起?来。

“元宝!元宝别叫!”许清摸索着?抓住元宝的?耳朵。

“嗷呜!”元宝叫了一声,继续对南鹤龇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