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鹤弯腰捡起上坡处散落的枯枝条,折断放置在他的脚边:“怎么不是?你捡的柴是我刚刚才砍下?来的,你可以当?成山神赐给你的。”

原来自己捡到柴是别人砍下?来的,青衣少年?却并未露出半分尴尬,他抿唇笑出两个尤为明?显的小酒窝,嗓音清甜:“你是我的山神吗?”

他看着南鹤笑着,一双乌黑的眸子却空洞茫然。

南鹤心脏蓦然一顿。

为了掩饰自己的神情,南鹤转移话?题,看了看周围忧虑地皱眉:“这座山你怎么爬上来的?这么高还带着柴下?得?去吗?”

青衣少年?笑容收敛,白嫩的脸蛋上浮起几丝柔弱:“没关系的,我慢慢爬就好?了,反正之前都是这样过来的。”

南鹤想了一下?:“上面没有柴了,我都捡来了,你现在就回去吧,我送你下?山,柴给我吧,我来拿。”

青衣少年?抱着为数不多的柴,山风吹着他的衣襟,身体?单薄而纤弱。这一路上来都是黄沙石土,上去尚且可以攀爬,下?去稍有不慎就会滑倒摔伤。

“这怎么可以呢?太辛苦你了。”

南鹤顺其自然地拿过他的柴,跟自己的柴火一起捆在背上,“失礼了。”说罢隔着青衣少年?的袖子握住他纤细的手腕,将人一步步带下?山。

到了山脚的大路上,南鹤将背上的柴全都放到地上,叮嘱道:“如果身体?不方便就不要往危险路滑的山上跑了,这些柴都给你吧。大路上村里人口眼杂,我就不送你了,你自己能回去吧?”

“能的。”青衣少年欣喜地点?头,面上带着几分羞怯,“谢谢......哥哥。”

哥哥......南鹤只觉得?浑身一麻。

“我走了。”南鹤道。

“等等”青衣少年?伸手抓了几下?,拉住了南鹤的衣角,“哥哥,我叫许清,你是谁啊?我行动不便,对村里的人认不全。”

“我叫原南鹤,是住在西岭的猎户。”南鹤道,纠结地看了眼抓住自己衣角的清瘦的手指。

“哥哥是猎户啊,好?厉害啊。”许清面露崇拜钦佩,“今天多亏了哥哥,不然我一个人在山上,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哎呀,耽搁好?久了,我就不打扰哥哥了。”

许清背着一大捆柴火对南鹤挥手笑着离开,步伐轻盈好?像遇到他极为开心。

南鹤站在原地,脑海里浮现出葫芦娃喊爷爷一般的“哥哥”“哥哥”“哥哥”,浑身骨头都好?像轻了三两。

回到家,原母已经做好?了早饭,正守在门口等候着南鹤归来。

“怎么今天回来这么晚?菜都冷了,快洗洗手吃饭吧?”原母站在门口篱笆前,“哟,今天收获这么多?”

“今天运气好?。”南鹤将猎物都放在房门口散腥味,“等卖了给你买几丈布匹裁几身新衣服。”

原母一愣,t?随即嗔怪道:“给我裁衣服干什么?攒钱给你娶媳妇了!你也老大不小了,就是不急,我心里要急死?了!”

南鹤洗完手甩甩手不在意道:“天天操那么多心,你管好?自己。”

原母气愤地一甩手上的抹布:“等你成老光棍就哭着来求我给你说亲了,吃饭吃饭。”

吃完饭,南鹤拎着猎物去镇上贩卖。

南鹤长得?身高体?壮,贪凉快袖子卷到肩膀,露出鼓鼓囊囊的强壮胳膊,宽肩窄腰,跟村庄里的细胳膊细腿的文人或是身材矮短的男人一点?都不一样,行走间都带着让人沉沦的魅力。

在河边捣衣的姑娘或是哥儿不由得?红了脸,又偷偷地去看。

“一米九。”同在河边洗衣服的夏无忧目露痴迷地看着从河岸边昂首阔步走远的南鹤,“黑皮,糙汉,大胸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