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云泽回头?:“怎么了?在笑什么?”
“看见一只?可爱又胆小的小虫子。”
“虫子很危险的,要是被咬到皮肤会红肿,严重?还会中毒哦。”
景葳蕤:“啊,太可怕了。”
盛眠的墓小小的,然?而并不孤单。坟地重?修时将盛父盛母的破烂坟墓也重?修了,将三人合葬在一起,盛眠宛如宝宝时睡在他们中间。
景元泽将一路小心翼翼护好的白玫瑰放到墓碑前,接着又摆上许多祭拜品。来到这里,景元泽的气场就变了,骨子里沁出沉重?的忧伤,像被巨石压得不堪重?负的艰难旅人。
景葳蕤歪着脑袋看着,一边吮吸奶瓶。
摆放完祭品,景元泽在墓前坐了一会儿,然?后起身准备离开。
“葳蕤,走吧?”
景葳蕤看着景元泽红肿的眼睛,转头?指向坟墓的对面:“那是什么?水库吗?”
景元泽转头?看去,身后突然?被人重?重?地推了一把,整个人都失重?向下跌去,脑袋磕到石头?上的那一刻,看见向他微笑的景葳蕤。在他闭眼的那一刻,他的指尖泛出光点,逐渐消失,景葳蕤身边的环境瞬间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盛家三人的坟墓消失,扭曲之后变成了两座孤零零的荒坟。
“不好意思了,你们的儿子不能陪你们了。”景葳蕤伸手对着荒坟挥舞,长着八只?爪子的光球浑身散发着怨气跟在她身后离开。
“景元泽!你怎么睡得着!”景元泽头?疼欲裂,被景老太太拿着鸡毛掸子隔着被子打醒,“起来!起来!我打死你!”
景元泽穿着花短裤从被窝里跳出来,躲避景老太太的鸡毛掸子,“我......我怎么回来的?葳蕤呢?奶奶你别打了,你打我干什么啊!”
“我怎么知道你怎么回来的!你还有脸回来!你莫名其妙把我的葳蕤丢到南部的村庄里,你要干什么啊!你想?死吗?”盛怒的景老太太提起就心疼,下手更加用?力。
被鸡毛掸子抽了个遍,景元泽才听?清楚景老太太的话,说他把景葳蕤带去南部村庄丢了,自己发疯跑回来睡大觉,被丢下的景葳蕤打电话给景老太太告状,哭着说害怕让家人派人去接的,景老爷子亲自去接孙女的。
这都什么啊!明明是他们一起去祭拜盛眠,他被人推下小坡,磕晕了过去......
景老太太气愤地丢下鸡毛掸子:“我的小葳蕤要是掉了一根头?发,我就送你去祖宗!”
景元泽摸着自己身上见血的伤痕,双眼发懵地坐在地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让他更懵的还在后面,他的房间门被人轻车熟路地打开,逆着光走进来一道纤长的身影。
昏暗的光影在来人的脸上游离,明明灭灭让人看不清楚。
他走到落地窗旁,伸手扯开紧闭的窗帘,窗外强烈的光铺天盖地袭来,照亮房间的每个角落。
他转身,露出一张景元泽魂牵梦萦又难以置信的脸。
“眠......眠眠?”景元泽神情恍惚,他死了吗?他见到盛眠了!
他被景老太太抽死了?
面前的盛眠与少年?期盛眠,这是已经从花骨朵抽枝发芽长成一棵坚韧不拔小树的盛眠。
盛眠穿着宽松的白衬衫,撸起袖子向他走来。
面前的一切如同梦境,景元泽情不自禁地张开双臂。
下一秒,盛眠伸手扯住了他的耳朵,那张温润柔和的脸上首次出现了怒气......等等,好熟悉的怒气啊,这跟刚刚的景老太太如出一辙啊!
“你发什么疯?你把小葳蕤丢掉了?!”
近在咫尺的心脏与体温,柔润的嗓音,与耳朵上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