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浴室里传来吹风机嗡嗡的声音。

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躁动,却让人愉悦。

人生,终于不再是空无他人的死寂。

薄晋然垂了垂眸,抬步朝浴室去。

浴室门虚掩,他轻推开。

陆甜正站在镜前吹头发,长卷发已经被吹得蓬松柔软,唯有发尾还带着湿润潮气。

红色吊带丝裙如蝉翼贴身,勾描着纤秾合度的身段,她就宛如娇贵的火红玫瑰,浓烈靡艳,惹人采摘。

听到了动静,陆甜从镜中看来,见他去而复返不由细眉轻挑,红唇也弯了弯,声线略哑:“不是说先回房间吗,怎么又回来了?”

薄晋然眼瞳微沉,不紧不慢的解开一颗衬衫扣子,抬步走进浴室站在她身后。

陆甜从镜中看向他,有些疑惑,“做什么?”

他抬手,掌心贴上她纤薄白腻的肩,灼热温度从他指尖和掌心蔓延到她的肌肤。

微俯低身靠在她颈边,抬眸和镜中的她对视。

在暖黄的光线中,向来冷冷淡淡的眸底也缭绕着几分灼人的温度。

陆甜握着吹风的手紧了紧,这样的薄晋然浑身写满四个字:斯文败类。

她清清嗓子,“问你话呢。”

闷葫芦。

薄晋然这才开口,语气平静,“在门口,遇见阿衍了。”

陆甜一愣,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一时无语。

最后才终于纠结的问:“他说什么了?”

薄晋然看着她张合的红唇,深眸更沉,偏陆甜还没察觉到,这时候她脑子里全是被祁宸衍看见的尴尬。

说完见薄晋然没回答,还侧身用纤细手指戳了戳薄晋然的肩,再次问他:“阿衍说什么了?”

然话音刚落,她蓦地被男人掐住腰身抱到了洗漱台上。

手中的吹风被他拿走放到了一旁,他双手撑在洗漱台边缘,同她对视,“什么也没说。”

目光从她的眼眸滑落她红唇,他声音低哑:“就对我笑了笑,然后拿出手机拍了张照。”

随着他靠近的那瞬间,陆甜眼睫颤了颤,被男人干净又清冽的气息裹挟,就连空气都逐渐稀薄。

脑子里只剩下浆糊,也忘了什么尴尬不尴尬,甚至没注意到薄晋然说的拍了张照,而是难得的脸红了。

红唇轻颤,叫他:“薄二……”

男人掌心再次抚上她肩,细细缓缓的摩挲,滑落到她纤细光洁的手臂,闻言低低“嗯”声,同她目光相缠,“怎么?”

陆甜心砰砰跳个不停,对上他幽深的眸,眼底宛如深不见底的漩涡,试图拉她坠落。

她还是不太习惯这样的薄晋然。

相比于前面几十年熟悉的那个少言寡语的青梅竹马,面前的男人过于陌生了些。

似乎就是昨晚睡前,她不小心嘀咕了句:“四十几年了,没坏吧,还能用吗?”

然后,他整个人就不太一样了。

侵略性强的让她都慌。

陆甜强装镇定:“我吹头发呢,你拿我吹风机做什么?”

男人的长指就拂过她还略带湿润的发尾,将湿润发丝轻轻缠绕在指尖,嗓音也缠着沙哑:“不用吹。”

他慢条斯理说:“待会儿,还得湿。”

陆甜心一颤。

这狗东西,到底怎么顶着这么性冷淡的脸说出这样禽兽的话的!

果然是斯文败类,衣冠禽兽!

不等她腹诽完,下一秒,她被人捂住了眼。

男人的气息彻底靠近,红唇被独属于他的冷香覆盖,她白皙脚背瞬间紧绷,热烈的红色丝裙裙摆与冰冷的黑色西裤纠.缠。

致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