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大哥从祠堂里带出来的,小丫鬟说大哥在祠堂跪了一整晚,大嫂就在外面天寒地冻地陪着站了一晚,我想大哥此举,多半也是和公爹因为分家而闹开了。但我是小辈,不好过问什么,所以我想……二叔你能不能出面去问问大哥大嫂,如今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沈令仪说着说着神情就变得坚定起来,“这才刚翻过了新年,不能就看着府里的日子一天过得不如一天,接下来的中馈不管是放在谁的手里,府里各房各处的人是不能少的。况且中馈中馈,既是公用,就要讲究一个公平,捏在谁的手里,谁就要把府里的银子管住了,这拆东墙补西墙的做派,是万万要不得的!”
“那廷哥儿是什么意思?”陆仲良问。
“廷哥儿现在这样住在府里都是委曲求全的,他肯定是巴不得分了呀。”钟氏在一旁介面。
她话音刚落,就被二老爷狠狠瞪了一眼。
钟氏噤声,只听沈令仪也叹了口气。
“二爷的想法我确实还不知道,这事儿本来我是想等二爷回来以后和大哥私下商量的,但现在二爷……”
“我明白了。”陆仲良闻言当机立断,“我去恒哥儿那边探探口风,你赶紧先回去,看好廷哥儿,他现在身边缺不得人的。”
眼见陆仲良说着就站起了身,沈令仪忽然想到自已好像从来没有正面问过陆仲良夫妇,他们对分家是什么态度。
可是当她将疑惑问出口时,陆仲良竟云淡风轻地笑了笑。
在与钟氏对视了一眼后,陆仲良方才说道,“我们二房啊,这么多年了,大家不是一直都觉得我们二房于陆家而言就是可有可无的嘛。”
那态度,已是不言而喻了。
///
出了乐流堂,沈令仪心事满满的回到了风荷居。
太医们还在给陆晏廷诊治,沈令仪担心自已进去会添乱,又怕自已控制不好情绪,便把崇岭喊出来问情况。
崇岭说,金大人已经确定那匕首上有毒了。
“什么毒?”沈令仪咬着牙,努力不让自已在崇岭面前失态。
但崇岭也是一脸担忧地皱着眉直摇头,“金大人还在找……”
“那……那二爷伤口的血可止住了?”沈令仪又追问。
“止住了一些。”事关重大,崇岭也不敢对沈令仪有什么隐瞒,“但金大人说了,要彻底止血和清创,一定要知道那是什么毒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