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陆婉珍却支支吾吾的,说得不清不楚。
陆如筠便是愈发一头雾水了,眨了眨眼直摇头。
陆婉珍干脆一跺脚,拉过她和她咬起了耳朵,“就是嫂嫂……让公主物色……给我们说……”
陆如筠方才恍然大悟,张着嘴满脸绯红,“嫂嫂她、她让公主帮我们……说媒啊!”
她的口吻半惊讶半惊吓,完全的不知所措。
这会不会太大材小用了一些?
陆婉珍也忍不住红了脸,“所以我才拉着你赶紧出来呀,真的好丢脸啊,我本来以为嫂嫂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公主有那么多事要忙,哪里有空来管我们的闲事啊,但是谁知道她们竟真就上心了!”
结果陆如筠闻言却轻轻地皱了皱眉,然后一脸肃然道,“兴许……也不是很忙。”
“什么?”陆婉珍没听懂她这话的意思。
陆如筠不禁转身向着紧闭的厢房门扉看了一眼,清了清嗓子道,“我说公主兴许也没那么忙,就是挺空的。”
她说得认真,似是有感而发,严肃的表情在昏暗的走廊上被浮过的光影照得时明时暗,竟生出了与往日里的陆如筠不太一样的模样。
于是,陆婉珍看着看着,真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陆如筠随即扭头,不解地问她,“你笑什么?”
陆婉珍抿嘴,又细细打量了她一番,才说道,“难怪以前他们总说你和二哥哥很像,现在看来是真的。如筠姐,你都不知道,方才你沉着脸说那几句话,真的和二哥训人的样子好像啊!”
陆如筠立刻眼露慌乱地摆了摆手,“可我……我没训你啊!”
“好啦好啦,我知道!”陆婉珍说着一把挽住了她的小臂,拽着她道,“走走,既然已经出来了,咱们就真去一趟净房吧。”
这边,陆家姐妹俩虽然已经离了席,但厢房内围绕着她们的话题却依然热闹不止。
“……那个梁振你是知道的呀,以前是珣笙的左右手,如今他擢升为禁卫军统领,和老薛可谓是皇上的左膀右臂。不过老薛主外,他主内,但其实也没什么差别,毕竟现在虎符归位,护军和禁卫军已经不分家了。”
“我知道这位梁大人。”沈令仪点点头,对此人自然是非常有印象的。
想当年淮竹被陆晏廷带回京中,就是拜在梁振麾下,后来宋大人与昭元遇袭的时候,也有他忙进忙出奔波的身影。
可沈令仪却万万没想到,“缘分”二字竟如此玄妙。
“之前我看梁统领与薛统领的年纪应该是相仿的,怎么他还未成亲吗?”
薛承枫是早就成亲了,小媳妇如今在乡下庄子上侍奉二老,陆晏廷就一直催他在上京城置办个宅子,把老人和媳妇儿接来好一家团圆。
所以最近一段时间薛统领忙得很,满京城的转悠看宅子。
昭元闻言也直叹气,“没呢,说起来梁振的姻缘路也是磕磕绊绊的,家里前前后后好像给他说了两门亲事,但都没成呢。”
“为什么呀?”一旁的福贞公主也探进了头好奇地问。
“头一桩好像是因为那个小娘子本就有个青梅竹马的相好,趁着梁振领兵在外,跟人跑了。”
“跟人跑了?”秦归雀也跟着一起在八卦。
昭元于是来了劲,清了清嗓子又道,“这第二桩就比较可惜了,小娘子人是真的好,可惜福薄的,去年冬天一病不起,没了。”
“是因为……等国丧才……”沈令仪轻轻地问。
昭元点头,“是啊,所以只能说也是个有缘无分的。”
“可是姐,梁统领的事儿,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呀?”福贞公主听着听着便问得一针见血。
昭元闻言就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