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人手舞足蹈的,说话口气也很夸张,“我就想着姬夫人是什么身份啊,她总不会拿了没用的东西来诓我。”
陆晏廷彼时已经回了神,“啪”一声合上盒子后问,“她说了给淮竹?”
沈令仪点点头,皱着眉很是犹豫,“但是我可不敢给。”
“有什么不敢的。”陆晏廷当然知道沈令仪在担忧什么,“我家皎皎也就这点胆子?”
沈令仪娇嗔地瞪了他一眼,不答反问道,“所以这真的是失踪了多年的虎符吗?”
“是。”陆晏廷点头。
“你这么肯定吗?”沈令仪不懂其中的玄妙,“我的意思是东西都没了这么多年,兴许这也是姬家祖辈上的什么有心人仿制的呢?”
按照传言之说,这虎符遗失已有数十年之久了,别说陆晏廷,就是先帝爷都没见过真正的虎符长什么样,谁又能肯定地说一句此物的真假呢?
可陆晏廷却把盒子随手往床边的桌案上一摆,然后拉过小女人就滚入了床榻间。
“即便当朝无人见过,但朝史政卷中却是有拓本存留的,你说找人仿制假的虎符,那更是不可能的事。”
“为何?”沈令仪听得专心,根本没发现男人那双不规矩的手已经在她的腰身上游走了起来。
“虎符上有很多特别的刻字和图案,其具体内容都是有对应的秘匙的,是除去当朝君主和领军大将之外几乎无人知晓的。”陆晏廷的气息逐渐变沉,“这些对应的秘匙全都记在历代君主传下来的朝政宗卷上,东西是真是假,只要花些时间一一对照便可知晓。”
“那……”
“如此高的要求,非一般工匠可以仿造,必须要有相当高的工艺手法。”
“那我……”
“还有皎皎,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做事要专心?”
男人的声音带着一种莫名的蛊惑,吹拂在沈令仪的耳畔,她刚反应过来,就觉微微一凉,身上已经被男人退的只剩一件衿衣了。
两人在一起久了,沈令仪已经很清楚男人的那些脾气了。
只要他起了兴致,不管她是半推半就还是认真拒绝都是没用的,每每在陆晏廷面前,她那点力气和心思都是不够看的。
所以偶尔几次,沈令仪也会横了心,大了胆子主动迎上去。
就像今晚,她垂眸的时候就伸出了双臂,欲勾不勾地环住了他的后颈,不自觉地就倾注了热情的回应。
身上的男人明显一愣,覆下来的吻顿时就变得绵延又细碎。
周围温热的空气好像在静静地燃烧。
沈令仪被折腾地急了,溢出嘴角的声音里都染上了断断续续的哭腔。
可他实在是喜欢她这种不管不顾的脆弱感,仿佛一只经历了风霜暴雨的雏鸟,最后选择躲进了他的羽翼之下,安然栖息,心有归属……
架子床上一片旖旎春色,结束的时候,沈令仪如同和困兽博弈了一场,累的不剩半点力气。
帷幔被陆晏廷掀开了一半,有些许潮湿的暖意吹拂进来。
沈令仪侧脸挨着棉枕,目光带着几分恍惚,慵懒地看着陆晏廷,额头脖颈上沾满了没有干透的汗,黏着发丝,湿漉漉的。
陆晏廷转身拿来了温着的茶壶,倒了一杯水给她。
沈令仪渴意顿起,微微支起上半身,抓着他的手对着杯子就是一阵猛灌。
“咕嘟咕嘟”喝了一杯,犹未解渴,她便腻着嗓子又讨了一杯。
喝完以后她才发现,陆晏廷的手臂上被她抓出了好几道粉色的痕迹,深深浅浅的,暧昧又荒唐。
沈令仪脸一红,忽觉陆晏廷现在是越来越知道怎么“摧残”她了。
不过瞬间,她就看到陆晏廷俯身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