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胸膛正压着她,好像不想让她顺畅呼吸。
细细碎碎的吻一再落下,她感觉到身体里的某些悸动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勾了起来,人随即就做出了本能的迎合反应。
陆晏廷生热的手掌扯着她身上早已散乱的裙衫,将她的肌肤按在被褥里重重的摩挲。
“陆晏廷……”她盛着香汗的锁骨仿佛展翅欲飞的蝶,晕眩著男人的视线。
上头的酒气让她放开了矜持,更让男人攻城略池般以一种极为有耐心的方式鼓动着她。
窗外更深露重,秋分已过,冷雨不断,夜风卷著水汽寒意不停地拍打着窗棂。
屋角亮着一盏夜灯,盈盈的烛火从不曾合严的帷幔外透进,洒在沈令仪泛著春潮的脸颊上,生出一片晃晃的红晕来。
媚而不妖,美而不俗,好看是真的好看,好看到轻而易举地就唤醒了男人心底蛰伏的那头兽,好看到让他想狠狠地欺负她。
说来也是奇怪,这两日分明都已经食髓知味了,但每回沾了她的气息,陆晏廷就觉得自已仿佛是被下了蛊。
这样一闹,他又心疼地舍不得了,将哭红了眼的人儿从怀中捞起来。
这一夜漫长,沈令仪迷糊到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度过的,浑浑噩噩地仿佛做了一场荒诞的梦。
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放亮,可她却觉得屋子犹在晃动,自已就仿佛如同冷秋中挂在树梢上的最后一片残叶,孤独飘零,无依无靠。
喘了两口气,沈令仪挣扎着撑起身。
然后仿佛就在意料之中一般,她浑身上下如同被重斧狠狠敲打了一晚上,一股酸疼感直冲天灵,痛得她瞬间就飙了泪。
沈令仪立刻倒吸了一口凉气,一个没忍住,骂声就溢出了口。
“陆晏廷,你这个道貌岸然的混蛋!”
屋外,知春听见动静便立刻端着热水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