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钻了出来,然后头也不回地跑出了书房……
屋外雨势正大,沈令仪却不管不顾地直接冲了出去。
当她浑身湿淋淋地跑回风荷居的时候,着实把知春给吓了一大跳。
“姑娘,你这是怎么了?”知春鲜少一惊一乍的,这会儿却直接瞪大了眼睛,“你……这是从哪里回来?”
“从耳房回来。”沈令仪哆哆嗦嗦地接过知春递上的干帕,一抬手,才发现左手手腕处青了一圈。
她一愣,瞬间回想起方才自已和陆晏廷在书房紧紧贴在一起的模样,心中顿时生出了一丝滑腻般的烦躁,当即便低着头狠狠地咒骂了一声“混蛋”!
“你从耳房回来怎么不打把伞呢?”知春并不知道沈令仪此刻的心境,她一边忙碌地伺候着沈令仪宽衣一边不禁念叨她道,“这冬春交替啊最是容易着凉生病了,姑娘也不知道多爱惜一些自已。”
“无妨的,就是淋了些雨。”沈令仪闻言,口吻也不由自主地软了下来,“只是方才在书房遇着……大人了,我怕冲撞了他,便一路跑回来了。”
“你遇着爷了?”知春闻言竟是一愣,“爷回隐竹院了吗?”
沈令仪随即露出了和知春一样愣住的表情,“你不知道吗?”
虽然知春一直伺候在内院,但其实隐竹院里面的下人真的不多,知春又因为是赵妈妈的女儿,所以经常前院、内院两头跑,一般来说陆晏廷若是回了隐竹院,知春肯定是知道的。
“我不知道啊,我方才去找我娘的时候我娘也没说起爷回来了。”知春茫然地摇摇头,“那爷既然回来了,他屋子里晚上岂不是要备水?完了,那屋子外面的小厨房里连炉子都还没烧起来呢!”
见知春紧张地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嘴里一直碎碎念,不知道为何,沈令仪竟忽然心软地叹了口气道,“一会儿洗漱什么我自已来就好,你先去和赵妈妈说一声,大人回来了。”
“好嘞。”知春点头,走了两步以后方才又转过身问沈令仪,“姑娘是在耳房遇着爷的?”
沈令仪点点头。
“那爷瞧见姑娘临摹他的画了吧?”知春又问。
沈令仪不解,“什么……他的画?”
知春“咦”了一声,“姑娘不是一直在书房那边临摹爷的那幅《千山江畔图》吗?”
“那不是珣笙……”沈令仪说著赫然瞪大了眼睛,“珣笙先生……就是陆晏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