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申旁人不得靠近的地方,主子吩咐的,我们便要照做……”
察觉到了沈令仪脚步的抵触,陆晏廷带着她在上了锁的屋门前停了下来。
“怎么了?”他轻声问她。
沈令仪看着眼前半新不旧的雕花漆门,似也察觉到了周围气氛的凝重,只下意识说道,“我刚住进隐竹院的时候,有一次散步迷了路,走到过这里,被知春喊住了。”
陆晏廷淡淡一笑,从腰间取出一把配匙,二话不说将面前的门锁打开,伸手推开了屋门后才说道,“他们是不是把这屋子传得神神叨叨的?”
此处背光,屋里又没有掌灯,沈令仪站在门口往里看,昏暗的不见全景,不过却勉强看得出屋子不大,方寸见宽,收拾的非常整齐干净。
“也没有神神叨叨,知春只说这处地方……你不让进。”沈令仪说着便感觉被陆晏廷牵着跨过了门槛。
“也没什么不让进的,只是……不想扰了她的清净罢了。”陆晏廷带着她在屋里站定,然后指了指前面长桌上的东西道,“这儿供着我娘的牌位。”
陆晏廷话音刚落,沈令仪就止了步。
进屋片刻,她的眼睛就适应了屋子里的昏暗。
四四方方的小屋里确实只放著一张桌案,案面上有一块乌金楠木所制的牌位,上刻先妣席姝之灵位。
席姝,陆晏廷的生母。
恍惚之下,周围乍然亮起。
沈令仪转头看去,见是陆晏廷不知在何时已经拉开了四下遮著窗户的布帘。
然后,男人又点了三根清香递至她的手边,轻声道,“皎皎,来,给母亲上香。”
沈令仪手执清香,立刻郑重其事地跪于桌案前。
一叩,愿母亲安息。
二叩,愿大人平安。
三叩,沈令仪便悄悄地自保了家门,她告诉席姝,她这一生都会陪伴在陆晏廷的左右,同生共死,富贵不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