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就如同是人间蒸发了一样,突然就莫名其妙地消失在了皇城前。
好在陆晏廷还算沉得住气,命人立刻四下散开去找,只是大半个时辰以后,连从内阁院绕了一大圈的栖山都跟着寻人的护军一并回来了,沈令仪却依然下落成谜。
“人呢!”看到气喘吁吁的栖山,陆晏廷的脸色就更铁青了。
栖山一看,立刻把之前发生的事儿说了一遍,“我走的时候让车夫在原地等著的,也和姑娘说了哪里都不要去,务必要等我回来。”
可现在沈令仪和车夫都不见了。
陆晏廷站在偌大的校场门口,转身看了一眼皇城的方向。
此时此刻,他脸上有多波澜不惊,心中就有多暗波汹涌,他身体仿佛忽然被掏空了一大块,有风声呼呼地往里灌,直接盖过了他的呐喊。
曾经陆晏廷以为内阁宫中没有他不能运筹帷幄的事,但现在他却发现,原来他也有无能为力的时候。
“去查!”忍了半晌,强压住了心里飙上来的怒意和狂躁,陆晏廷的眉眼和声音都冷如寒剑,“长春殿丹炉爆炸一事另有蹊跷,现众护卫军听令,速速清查各宫各殿,若有可疑之人,直接提剑拿下!”
……
与此同时,养心殿内。
皇后娘娘站在宫灯照不见的廊下静立许久,直到一旁传来一阵熟悉又急切的脚步声。
“娘娘?”
快步前来的辛夷显然没有料到皇后竟会站在这儿等著自已,她不禁微微一愣,当下连行礼都忘记了。
“事情办得如何?”皇后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不远处匆匆而来的一列护卫,沉着脸反问。
“嬷嬷已经将人送进了偏殿。”辛夷回道,“剩下的事奴婢也已经都处理妥当了。”
辛夷说完垂首而立,等了许久却没有听见皇后的声音。
正当她以为自已是不是有什么环节没有办妥当的时候,忽听皇后娘娘竟莫名地长叹了一口气,然后轻轻笑了起来。
“辛夷,你今年多大了?”皇后冷不丁问了辛夷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辛夷忙回,“禀娘娘,奴婢今年过了中秋就要满二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