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也是职责所在,还请殿下原谅卑职的鲁莽。”沈淮竹压剑行礼,恭恭谨谨的。
“罢了,沈护卫帮过我,我不为难你。”再开口,桑吉倒是爽快地摆了摆手,然后又意味深长地看了沈令仪一眼,反对她说道,“姑娘不如再考虑考虑我的提议,我对姑娘是真心诚意的,只要姑娘点头,这辈子就有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了。”
他说罢,对着沈淮竹一抱拳,也并未继续对沈令仪“死缠烂打”,只甩了一下衣摆后便潇洒而去。
看着桑吉远去的背影,沈令仪半天才憋出一声不知所谓的轻笑,透尽了五味杂陈的茫然。
“阿姐你认识九王子?”沈淮竹听了方才桑吉的那几句话后不禁看着沈令仪,一脸的不可思议。
他虽是护军,但在后宫的时候更多些,以至于前朝的一些消息他其实知道的并不及时。
沈令仪摇摇头不想多解释,只在心中默念了“孽缘”两个字。
然后她才好奇地反问沈淮竹,“他说你帮过他,你帮了他什么?”
沈淮竹一愣,脸上表情又变得不自然了起来。
“他们西羌使者第一天进宫的时候对宫里很不熟悉,我在后宫门口撞见了九王子,他说自已是迷路了。但当时他要是再往里走一点就能看见凤栖宫了,我便给他指了条外路。结果他诓我说自已是帮着搬运贡品的人,问我宫门往哪个方向走……”
“你告诉他了?”
沈令仪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当时桑吉竟是这样出的宫!
沈淮竹其实也很无辜,“我当时不知道他是谁,但他身上有使者的腰牌,我也不知道他会擅自出宫。”
事实上,沈淮竹是直到第二天傍晚才知道西羌九王子离宫的事,但是那时候已经没人追究到底是谁给九王子指的路了……
东宫前庭,得了消息的陆晏廷正与昭元还有池凌洲并肩往内园走。
昭元还没见过桑吉,却对他此番随使来京的一连串壮举早有耳闻,自然的,对这个人昭元也就喜欢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