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春如实告知她,栖山一早就被陆晏廷叫回了陆府。
沈令仪闻言默默地翻了个身,却是睁着一双眼熬过了大半夜。
第三日,她手腕的淤青已经淡了一些,喜鸢问她还疼不疼,沈令仪轻轻摇头说不疼了。
但其实,只要稍加使劲,她的腕骨还是会隐隐作痛。
这天她在屋里待了大半日,百无聊赖地看了一会儿书,又心血来潮地看着赵妈妈在厨房和面蒸包子,直到乌金西坠之时,她方才晃悠着回了屋。
就在沈令仪想着要不要喊了知春提早一些摆晚膳时,忽见知春气喘吁吁地从外头跑了进来。
“姑……姑娘,快,快去前院……”简单几个字,知春说的上气不接下气,额头上满是细汗。
“怎么了?”沈令仪从未见过如此慌慌张张的知春,她下意识心都跳快了一点。
“前院来人了,说是……是……”
“是昭元公主来了呀!”可不等知春结巴完,另一道银铃般的笑声就响了起来。
紧接着,沈令仪便看到了一袭郁金裙衫出现在她的眼前,在夕阳的照耀下折射出五彩斑斓的雍容华光。
昭元公主爽朗地自报家门,笑眯眯地走向沈令仪。
她低垂的鬓发上斜插著金镶翠挑步摇簪,衬得她的花容月貌如出水芙蓉一般艳丽明亮。
“公主?”沈令仪很惊讶,差点以为自已这是产生了错觉。
昭元不说话,只偏头看着她,皱了眉道,“你怎么还没换衣裳?”
“换什么?”沈令仪不解,看着面前的昭元公主一头雾水。
昭元也不搭理她,直接指派知春道,“快,给你家姑娘去换身漂亮好看的衣裳,再梳个精致的头,把最好的首饰拿出来给她带上,本宫要带着你家姑娘去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