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不曾将箬叶与荷叶对调,您……该怎么办呀?”
“呵。”可柳娇娇闻言却轻轻一笑,“谁说我必须是荷叶才能过敏,箬叶也可以啊。”
银鹭一愣,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也是的,高门内宅那些个腌臜事儿,既能实实在在,就能无中生有,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呢。
想通了这一点,银鹭又忙不迭问道,“那现在荷叶粽子您也吃了,过敏也犯了,惊动了皇后和陆大人,也把那个沈氏给关押起来了,可……可您费了这么大的周折,最后怎么……怎么把那个沈氏给放了呢?”
“你们不懂。”柳娇娇闻言却是轻松一笑,半点都没有方才那股子娇羞或者难受的劲儿,“我费尽心思做这些,若是到最后对那个沈氏不依不饶,非得要置她于死地,那这场戏不是白忙活了?”
“为何?”银鹭还是一头雾水。
“你瞧着陆大人对那沈氏如何?”柳娇娇问。
银鹭“嘶”了一声,眨了眨眼道,“奴婢觉得……好像也没有传言中的那般疼爱吧。”
结果她话音刚落,额头就被柳娇娇重重的拍了一下。
“蠢丫头,陆大人可紧著那个沈氏呢!”柳娇娇说着瞪了银鹭一眼。
“啊?”银鹭更糊涂了,“紧著吗?可奴婢瞧着陆大人从头到尾都没有帮那个沈氏说什么话啊,态度也是冷冷的,与对待其他人也差不多,脸上都没什么笑意。”
银鹭说到陆晏廷的时候不禁缩了缩脖子,眼露敬畏。
“对啊,这还不紧著?”柳娇娇说著冷冷一笑,嘴角溢出一丝鄙夷之色,“若不是紧著,他又何必在皇后娘娘面前这般冷漠?因为他知道,只要他稍微表现出一点点的关心,就能引来娘娘的反感,到那时候,说不定真要他这个首辅大人为留下一个外室而费些口舌了。”
柳娇娇说著看了银鹭一眼,“可现在这样多好,他越是端著,越是叫人以为他是丝毫不在意的。但你瞧,是不是什么都没罚?”
“陆、陆大人不是说要禁……禁足面壁吗?”银鹭忽然有些明白了。
“这算罚么?”柳娇娇脸上闪过一抹厉色,“禁足面壁,一关上门,谁知道他俩会在里面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姑娘,这样就更不能忍了呀!”银鹭闻言也有些激动,“若是夫人没有动了心思想给你说陆府这门亲也就算了,可眼下……这事儿万一要是成了,难不成……难不成您以后要看那个低贱的外室眼色过日子吗?”
“怎么可能!”柳娇娇冷笑声更甚,“所以你瞧,我现在就是要百般地对她好,让她心甘情愿地认我这个好姐妹,以为我们是可以姐妹连心的,也以为我们是可以一起伺候一个男人的。”
银鹭闻言顿时恍然大悟,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丝敬佩之色。
“我懂了姑娘,您对那个沈氏,就好比是您对之前咱们院里养的那只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