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到陈宝香身体里,张知序就没少为她操心。
这人不会爱护自已,三天两头的受伤流血,他每晚都得坐起来给她上药,防止留疤。
瞧着斯斯文文的小姑娘,手却粗糙得很,指甲短粗,指腹有茧。他看不下去,偷偷拿牛乳和珍珠粉给她泡磨,好几个月了才养得有了些模样。
他甚至还拿凤仙花的汁水笨手笨脚地给她染了个好看的水色。
而现在,陈宝香头上又流下了血来,白皙的手指被挤在木棍中间已经是肿得发紫,好看的指甲已经被血水渗进了边缝。
张知序痛得连叫都叫不出来。
他想喊陈宝香反抗,可陈宝香只一个人,连挣开绳索都做不到,更遑论逃出这重重包围的死牢。
他想跟狱卒谈判,可这些人早就被人打过招呼了,完全不听他说什么,下着死力气在拉拽夹棍。
陈宝香惨叫了一声,声音沙哑,尾音带几近昏厥的虚弱。
-你说。
他恍惚地喃喃:如果我们把那些人全杀了,不放程安回去,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