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没点麻烦事,只要陈宝香有了顾忌,那一切就都好办得多。
陆清容神色平淡,看起来倒不是特别兴奋。
她只在结束应酬离开王家之后才问:“为何连谢家也带上了?”
顾以渐摇头上车:“我倒是不想带,但旨意是陛下给的。”
“谢兰桥一个六品官,他哥又刚被贬谪,他按理不该有此殊荣。”陆清容脸色不好看,“难道陛下还打算重用谢家?”
顾以渐在车里坐下,好笑地道:“我当然知道你对谢家积怨颇深,但他家到底是数一数二的世家,只搞垮谢兰亭就想搞垮整个谢家?未免想得太简单了。”
张家先前那么大的祸事,也只是折损了十几个朝官而已。
大家族只要不犯谋逆灭门的罪,短时间内是很难衰败下去的。
顾以渐说着就继续看自家的门生名录。
今年各家的门生,王家还是最多,有五百余人。谢家三百余,顾家也有三百余,倒是张家出了事,只得一百余人,还不见什么特别好的苗子。
自已能坐镇会场,那给下头的门生行方便的法子可就太多了,顾以渐有信心能从自家这三百人里,出比王家还多的登科郎。
只要这些人能出来,他就有法子给他们谋官职,到时候局势必然向顾家这边倒,大盛第一世家的名头,也终于该轮到顾家来担了。
“大人,张家的张修林派人来请大人一起去押送考卷。”有人在车外禀告。
顾以渐啧了一声:“这又是个愣头青,押考卷这种活有什么干头,得先去巡视考场,会见下头的考官们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