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竟然还有plan B, 挑了下眉毛：“另一个答案是什么？说来听听。”

宁瑶夕等的就是他这句话, 立刻开始摩拳擦掌：“等着啊，我酝酿一下！”

齐允：“……？”

起手就不像是什么正经答案, 齐允立刻制止她：“还要准备的话就算了, 赶快卸妆, 然后去吃饭，今天录得这么晚，明天不是还得去上课么，快期末考试了，抓紧着点，别懈怠。”

晚了！宁瑶夕得意地充能完毕，将椅子转了一百八十度对着沙发上的他，开始了自己的表演：“快看，十五岁的我是这样！”

她将根食指抵在自己的两边脸颊上，摆出个装模作样的天真无邪表情。

齐允：“……看着就像个好骗的傻子，还挺精准。”

现在呢？齐允用眼神传达自己的疑问，宁瑶夕朝他招手：“过来过来。”

干什么。齐允疑惑地微微皱眉，看在她是艺人又是喜欢的人的双重面子上，勉强走过去配合她，循着她的视线看向化妆镜：“怎么？”

宁瑶夕维持着自己食指戳脸的卖萌表情，神气地说：“现在我有护法了！快，允哥，给大家凶一个看看！”

齐允：“……”

齐允面无表情地抬手，从身后单手捏住她两边的脸颊肉，冷冷地道：“给你十分钟，卸妆，换衣服，去吃饭，不然就别吃了，今晚饿一顿，明早在学校食堂吃早饭。”

学校是个治学严谨的公立学校，各个方面都很符合大家对于普通中学的刻板印象，难吃得要命的食堂也位列其中，不能免俗。宁瑶夕顿时缩了缩脖子，被食堂清汤寡水的早餐威慑，露出一脸菜色。

“不要啊！”她惨叫一声，手忙脚乱地招呼自己的化妆师赶快过来继续干活，忙忙碌碌地开始卸妆，缩在椅子上时还不消停，朝齐允投去控诉的一瞥。

“有的人呐，之前没得到时说人家是个宝，八年计划都制定得明明白白，好像我连头发丝都是好的。得到了呢就不珍惜，连吃顿饭都不愿意等。”她朝化妆师姐姐忧郁地抱怨，语气中充满哀怨自怜，“从来新人笑，哪见旧人哭！这可能就是渣经纪人吧，得到了就不珍惜，最近也没以前那么爱我了……”

本来之后还有一些更加哀怨凄婉、一唱三叹的内容，但宁瑶夕说到这里就说不下去了。不同于在片场中的表演，她可以毫无心理障碍地和对戏的演员走感情戏，但不知道为什么，对着齐允，单是调侃一句爱不爱我，似乎就已经到了她的心理承受极限。

什么虎狼之词。齐允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着，错愕于她的这番形容，有点拿不准究竟是宁瑶夕确实口无遮拦，还是他自己心里有鬼想得不对，一时间很有些怀疑人生。

他忍不住看了房间里的其他工作人员一眼，看到大家都因为宁瑶夕的话笑了起来，房间里一时充满了快活的空气，好像根本没人觉得宁瑶夕说的话有什么不对，全场只有他在反应过激。

……但是怎么想还是不太对吧。齐允在心里反复想了两遍，看了宁瑶夕好几眼，还是开口，说：“你那说的什么话，好像我对你始乱终弃了一样。谁教你这么说的？像什么话。”

话音刚落，他就感觉化妆间里的气氛突如其来地冷了一下，这一屋子互联网冲浪的潮人仿佛突然意识到，这里还有他这个仿佛活在上个世纪的断网老年人一样，面面相觑后都顿时哑然，大家都缩了缩脖子，没再开口嬉笑调侃。

齐允：“……”

不至于吧。

“瑶夕就是玩了一下梗啦允哥。”一个叫吴月的助理在冷寂的空气当中，勇敢地站了出来，在其他人钦佩的目光中，向他说明情况，“网上不都流行这么说话嘛，撒娇体，就很可爱呀。粉丝哪天在她评论区下怼她，她也会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