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确实他是在跟自己说话，目露疑惑。

“你看我有这个时间？”他问。

室友愣了一下：“你这都有时间看高一物理消遣了……”

齐允的视线随着他的话落到面前的书上，抬手捂住额头，长长地叹了口气。

“……因公阅读。”他板着脸，面无表情地说，摇了摇头，“你要是想卖笔记的话回去商量一下，我把认识的印店老板推给你们。”

虽然表情很能吓唬人，不过倒完全感觉不出生气的意思。室友好奇地看了他一眼，答应下来，自己琢磨了一会儿，回过味了。

“哦……宁瑶夕高一是吧？”他问，想通关键之后顿时乐了，笑嘻嘻地搭上他的肩膀，满是促狭和调侃，“经纪人连她学习也要管啊？那这确实有点累了，这不相当于又当爹又当妈，还得全职一对一点读笔，哪里不会点哪里，确实是挺折磨的哈，辛苦了辛苦了。”

想想他也是不容易啊！像他们这些人，自己学会都很容易，但想要让别人弄懂就是另一个难度层面的挑战了，不同人的智商是不一样的，根本没法用自己的标准去要求别人，但凡大学做过家教兼职的名校生都懂。

“是挺不容易的。”周围的同学被他们的话吸引，也都开始深有同感地点头，“教会别人比自己学难多了，齐允你也是够辛苦的，我要是你就宁可花钱给她找个家教了，能把自己解放出来。”

“她有空的时间不太固定。”齐允简单地答了一句，视线依然落在书上，“说不上哪天就临时有时间，固定家教很难约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