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屋子明显被人打理过,虽然有灰尘但并不重,覆盖在墙壁上的那些变异植物也定期被修剪,门、窗都还能看见。

季言轻在黑暗中抚摸桌面。

上到二楼,他打开窗户通风的同时把自己的背包和斧头放在了床上。

有人把床和床垫都进行了替换,选的是同色的褥子,似乎想尽可能的把一切维持在原来的模样。

季言轻在床脚坐了会,没拿斧头空着手下楼,他关上已经坏掉的铁门,在大雪中向着县城后方而去。

一入夜,雪立刻就下大。

这雪已经下了百多年,所有人都已经习惯,包括季言轻。

以前人少,县城很大,根本住不满。现在人多,县城就变得拥挤,几乎每一寸地方都被用上。

季言轻在大雪中沿途过去,一路都是灯红酒绿和吆喝。

整个向阳城都吵闹,唯一依旧安静的地方是县城后方的那一片临近墓地的地方。

那一片不被允许吵闹,那也让墓地如同被结界隔绝,只剩下黑暗和风雪。

两人高的铁栏杆,逐渐被大雪覆盖的坟包,简陋的墓碑,连接至山脉的宽阔地方。

季言轻呼出一口白气,后退两步,轻松翻越栏杆。

落地的瞬间他有些好笑,他没想到有一天他要进来居然还要靠翻围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