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温冬才想起昨晚祝简意跟陆观棋的那个大冒险,问:“你们昨晚一直待在一个房间?”

提及此处,祝简意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的表情僵住了一瞬,吞吞吐吐道:“对,就算把我和他关在一个房间十天都不会发生什么奇怪的事。”

她还什么都没问,怎么就有种祝简意不打自招的感觉。

祝温冬也不拆穿她,轻言浅笑道:“哦,不会发生奇怪的事最好了。”

“本来就是。”祝简意一侧头,哼了一声,见祝温冬眉头松展,“今天出太阳了,你要出门的话,可以去顶层的甲板赏赏海。”

“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祝简意转身打算离去,却被叫住。

祝温冬问出心里的疑惑:“昨晚你们怎么知道我在那间房的?”

这事祝简意也一知半解,含糊不清道:“这个你还是问祁衍雪吧。”

想起昨晚的场景,她若有所思地还补充了一句:“我觉得祁衍雪或许还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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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祝简意走远,祝温冬把手里的那瓶伤药放回了房间的桌上,打算晚上洗完澡再涂。

然后再次出门到了顶层的甲板上。

秋日的太阳不刺眼,带着点舒服暖度被海风吹拂在脸上,湛蓝的海洋波光粼粼,仿佛昨晚掉落在海里被遗留的星星。

祝温冬刚到甲板上才发现还有一人。

男人双手撑在金属栏杆上,发丝被海风吹的微凌,腕间昂贵的名表闪烁着精致的光泽。

他今天穿的一袭黑色长款风衣,更显人高腿长,一贯随性不羁的气息,正漫不经心地赏着海。

祝温冬怕打扰他雅兴,转身想下楼,身后冷不丁响起男人的声音。

“怎么,才一晚过去,就翻脸不认人了?”

好歹昨晚多亏了他,祝温冬收住了下楼了动作,走到了他旁边,坦然道:“我是怕打扰你赏海。”

“你要这么说,这艘船上每一个人都打扰到我了,”祁衍雪侧头看她,揶揄道:“你是不是得把所有人从这艘船上赶下去?”

论举一反三的能力,祝温冬不如他。

她被说得一呛,想了想,话不过脑的脱口而出:“这要是放在古代,我就是昏君,而你就是祸乱主君的妖妃。”

祁衍雪轻挑眉梢,意味深长道:“那你说我这个妖妃做得成不成功?”

他话里有话,一双狭长的凤眼带着蛊惑人心的意味。

祝温冬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比喻有些奇怪,怪在她干嘛把自己比喻成昏君,把祁衍雪比喻成妖妃。

一君一妃这种关系,放在她和祁衍雪身上太不贴合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祁衍雪真是妖妃,那她就真是昏君,毕竟她真能干出为他清空整艘船的冲动。

祝温冬面不改色地反驳道:“你不是,别多想。”

脑袋里再度回响起那句祁衍雪或许还喜欢你。

记得当年她提分手时,祁衍雪正忙着争祁氏集团二把手的位置。

祝温冬知道他为此付诸了多少心血,多少努力,又是为了这一机会一步步从祁家无人在意,人人辱骂的私生子,走到大众眼前。

所以当祝温冬在这样的紧要关头提分手。

祁衍雪几天连续周转迅速从国外飞回来,顶着眼底通红的血丝,卑微又颓然的一遍又一遍重复问她:“初初,能不能不要分手。”

祝温冬被男人强硬地扣住细腰抵在玄关处动弹不得,五指攥紧着衣摆,冰冷的语气给他一次又一次肯定的回答。

今晚她说的每一个字,没有一个是他爱听的。

祁衍雪索性堵上了她的嘴,两股温热的气息缠绵,唇齿交织,他吻的很强势霸道,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