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
王甲此时也察觉不对劲了,他推开几道隔门发现每个马桶都被堵住了,并且还不断往外溢水。
简单来说是溢水,详细来说那就是难以言喻的画面。
两个人对视一眼,二话不说抬脚就往洗手间外走。
张乙手拧了拧门把手,用力往下,尝试几次无动于衷,他又踢又踹,脏污的东西溅了一身。
“操,谁他妈把门关了!”
“外面是不是有人在!赶紧给老子开门!”
“你看我出去放不放过你!”
……
祝温冬站在一门之隔的地方,平如止水地听着他鬼叫狼嚎,又漠然地放稳了抵在门把手下的拖把。
多亏这艘游轮高级得很,连洗手间门都是严丝合缝,不带漏出来一点。
只不过有点味透出来,祝温冬皱着眉退后两步,刚一转身就发现不远处站着个人。
男人斜靠在墙上,眉骨高挺,眼眸漆黑,立于暗处五官更显凌厉,碎发散落眉前,面容疏淡。
黑色半高领毛衣勾勒出流畅利落的线条,宽肩细腰。
逆天长的腿单腿撑在地面,另一条腿抵在身后墙上,散漫矜贵。
指尖夹着根燃着猩红火光的烟,一双清淡无波的眼眸静静望着她。
身后的叫唤声已经从‘不放过’变成‘要多少钱才能开’,一声更比一声高,绝望的像是翻过座山传来。
祁衍雪抽烟?
祝温冬记得祁衍雪从来都是不沾烟,除了工作需要酒也很少喝。
只因为她之前说过很讨厌烟的气味,难闻又呛鼻。
从什么时候祁衍雪开始抽烟了呢?
祝温冬收回停留在他脸上的目光,准备无视他离开,才发现他整个人堵在了唯一回去的出口。
像堵高大严实的墙。
祁衍雪丝毫没有要让的意思,神情寡淡冷然。
祝温冬咬牙,站在原地没动,要想过去,就几乎得贴在祁衍雪身上。
她放弃了这个方法,尝试向这堵墙沟通:“你有事嘛?”
堵在这是有什么心事嘛?
祁衍雪掀了掀眼,随意地掐灭了烟火,丢进一旁垃圾桶里,不紧不慢道:“我来洗手间还能有什么事?”
“……”
说得好像有点道理。
祝温冬斟酌了用词,坦诚道:“这里的洗手间坏了,你换一个吧。”
身后叫唤声忽然止了声。
祁衍雪难得的从那张矜贵的口里说出些人话,“小孩子过家家的把戏,他们长不了记性。”
他看见了她在报复他们。
她知道祁衍雪这人看上去浑不吝,桀骜,实际上他明辨是非,懂得尊重女性。
否则当年祝温冬也不会喜欢上他,主动追求他。
“狗还改不了吃屎呢,他们怎么改?”祝温冬有点想知道他的手段,好奇问道:“如果是你,你怎么做?”
祁衍雪不紧不慢,说得风轻云淡:“还能怎么做,直接丢去海里喂鱼。”
祝温冬皱眉,不知道他话里几分真几分假,正色道:“祁衍雪,你这想法很危险。”
丢去海里喂鱼不就等于让他们死,杀.人的事也敢干,不要命了。
祁衍雪勾唇,笑意却不达眼底:“关你什么事。”
祝温冬沉默不语。
他说的对。
确实不关她的事。
她攥了攥指尖,稀松平常地语气问道:“那你现在走不走?”
祁衍雪漆黑的眼眸盯在她殷红的唇上两秒。
恢复力气嘴怼他都变得有劲了。
没人知道他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