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衍雪这人也欠,越这样他越是想逗她:“不说话?”

“宝宝?”

“老”

“祁衍雪!”祝温冬真是要烦死他了。

祁衍雪却爽了,听见她凶巴巴骂他的样,十分得劲。

他仿佛是在不满五年里,她身上那股由然而生的清冷凛然的气息。

努力着去冲淡洗涤,恢复她生动意气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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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身后床上的女孩睡的正熟,冬瓜静静地守在她的床边,明亮的月光洒满每个角落。

祁衍雪站在阳台外,吹着清凉的冬风,大脑清醒甚至是亢奋。

他指间夹着根未点燃的烟,发丝微凌,单手插兜,望着远处走神。

夜静得出奇,灯火全灭,仿佛世界只有他醒着。

半晌,他掏出手机拨了通电话,良久对面才接通。

“我和祝温冬结婚了。”

“……”陆观棋静了两秒,迷迷糊糊地看了眼时间,没忍住暗骂一声,“祁衍雪,你有病吧!凌晨三点,你发什么疯!”

祁衍雪一时没有说话,也没有挂断电话,眼被寒风吹得有些涩痛。

陆观棋瞌睡醒了一半:“真结了?”

祁衍雪‘嗯’了一声,随后不紧不慢道:“我要陪我老婆睡觉去了。”

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陆观棋:“……”

草,真特么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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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晨,祝温冬醒来后,家里就剩她一人还有一只狗。

桌上倒是有祁衍雪准备的早餐,还有留的一张纸条。

祝温冬洗漱后,坐在餐桌前走神地吃起了早餐。

手机忽地震动了起来,是乔诗竹的电话,她接起。

“初初,他回国了!”

“那天我在机场碰见他了,他去找你了?”

“对,而且……”乔诗竹犹豫了半秒,“我今天没工作,晚上在老地方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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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诗竹说得老地方就是那家常去的酒吧。

应该说是乔诗竹常去,而祝温冬常常是去看她喝酒,坐在一旁喝旺仔的那个。

等到了酒吧,祝温冬熟练地走到隐秘安全角落处的卡座。

乔诗竹一身裹得严严实实,鸭舌帽,黑口罩,只留一双明媚看谁都含情的眼。

祝温冬把手提包放在了一边,利落熟练地开了一瓶旺仔,递到嘴边喝了口。

见状,乔诗竹言语打趣她:“你怎么喝旺仔喝出一股喝酒的感觉?”

祝温冬说:“等你是个一杯倒,却经常陪人来酒吧的时候就知道了。”

莫名有一股心酸的感觉。

乔诗竹‘哈哈’笑了两声,突然瞥见她细白脖颈上那团明显的吻痕,瞬间收住了笑,正色道。

“你这是怎么回事?”

今天出门没照镜子,全然忘记那天祁衍雪在她脖子上留下的那个极深极明显的痕迹。

祝温冬淡然开口:“我跟祁衍雪结婚了。”

乔诗竹:“?”

话到这地步,乔诗竹也想起她来时的目的,开口就是王炸。

“我跟祁绥寻睡了。”

祝温冬:“?”

当年在加州几年,祁绥寻确实来找过祝温冬几次。

只是来的目的都是为了乔诗竹,不为别的就为了问乔诗竹的近况。

就是没想到这会成了祁衍雪误会他们关系的原因。

所以现在祝温冬对祁绥寻仅存的那点认可,也烟消云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