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着味儿探出了圆溜溜的头。说时迟那时快,易莳胳膊一伸,筷子一夹,就把蛊虫捉了出来,随便一扔就扔进了装满血的碗里。
蛊虫在带着熟悉气息的血池里漂着,好似浑然不觉自己已经离了宿体。
第94章 九十四
147.
蓝天。风筝。杏花落了满地。
“鹊若其实很温柔呢。”
绿油油的荷叶。
“我心悦你。”“荣幸之至。”
阳光很刺眼。
“……他们都是我的情人。”
“别叫我大哥,恶心……”
“最好的当然该留给杜靡……”
“他想加入……”
“杜扉,你不能……”
“杜靡重欲不重情。以身侍人不长久。”
纷杂的记忆和繁杂的语句被解了封,一下子全涌了出来,胀的他脑壳生疼。
这觉睡得似乎很长很长,但也极不安稳。眼珠子在眼皮下不安分地转动着,挣扎要醒,却怎么也挣脱不开梦乡的束缚。
倏地,鹊若睁开了眼。
他愣愣地躺了一会儿,半晌才坐起来。脑子里还有点晕晕的,手腕也很疼。
迟缓地低下头,他看了看自己被包扎好的手腕,然后看了看陌生的床,陌生的房间。
陌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