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三人闲来无事,就也跟着去。鹊若赶了几回也没赶走,反倒让那几人反叛心起,原本爬山可有可无的,现在倒是一定要去了。
杜靡也道:“爬个山而已,让他们跟着也无妨。”
鹊若无法,只好任他们跟着。
由于易莳经常去寻草药,他早已把附近山路都探索过了,这次也由他领着大家走了一条较平缓好走的山路。
山上俱是些高大树木,遮荫蔽日,阻挡了为数不多的暑气。
鹊若爬到半山腰,就有些气喘吁吁,额上全是汗,双颊发烫泛红,凭添一抹艳色。
其余几人气息平稳,神色自若,如履平地。
鹊若累极,就停下休息,抹了一把额前汗湿的碎发,忿忿道:“你们怎么一个个都这么快,累死我了,不爬了不爬了。”
他还把怀里揣着的灰卯放地上,轻轻踢踢那毛茸茸的屁股,说:“肥兔子,懒了这么久,该自己爬了。”
肥兔子本兔跳了几下,歇一会儿,再跳几下,就没动了。
杜扉看着那肥兔子,眼冒绿光,说:“这兔子怕是中暑了,不如我们烤着吃吧。”吓得鹊若连忙又把灰卯抱起来。
鹊若喝了几口杜靡带的水,站在山腰看了看身后的山路,蜿蜒曲折瞧不着底,只觉得自己爬上来实在不易,再往上估计也没什么特殊景致,懒劲儿泛上来了,就问:“爬到山腰也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
杜靡却说:“好不容易爬到山腰,离山顶如此之近,不爬完可惜了。”
鹊若摸了摸兔毛,鼓了鼓腮帮子:“可我爬不动了。”
杜靡鼓励道:“再坚持会儿?”
鹊若揉了揉发酸的腿,说什么也不肯再多往上爬一步了。
两人僵持了一阵子,杜靡刚想妥协时,焦鹄忽然问:“不如我背你上去?”
鹊若诧异地望去,脸上明明白白写着怀疑二字,其他人也很惊讶他提出这个想法。
焦鹄一看,像被踩着尾巴的猫一样,大声辩解道:“怎么?别说你不想,我还不愿意呢。如果不是为了杜靡,谁管你啊。”
鹊若信以为真,深觉有理,就放下个人恩怨,抱着舍小家为大家的崇高思想,说:“好吧。”
焦鹄就别别扭扭地蹲下来,嘴上还碎碎念:“真是便宜你了好吗,我还从来没背过别人,你可是第一个……”
他还想再念叨几句,就感觉到一个温软的身体贴上了他的背部,还毫不客气地环住了他的脖颈。他一时僵住,不再言语,甚至不敢乱动。
直到鹊若“啪”的一声拍了他肩膀一下,说了句“快走”之类的话,他才倏的回神起身,动作之迅速,幅度之大,将他背上的鹊若吓了一跳,以为自己要掉下去了,惊呼一声,连忙抬起双腿紧紧夹住了焦鹄的腰。
焦鹄因为这过于亲密的动作扭曲了五官,心跳的飞快,偏生背上的小少爷还不自知地继续夹着他,嘴上还唧唧歪歪埋怨他。
焦鹄沉声道:“废话真多。”他长腿一迈,稳稳跟上了其他人上山的步伐。
鹊若许久没见他这么正经地说话,有些愣神,当真闭上嘴。
焦鹄也觉得自己语气不好,有些懊恼,但也不好意思再解释什么,便没出声。
一片沉默之中,两人相接触的那片温热尤为明显。焦鹄只觉得背上那人轻轻的,软软的,好似还有股馨香,忍不住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把身上那人给颠坏了。
可那人也不安分,在别人背上还东张西望的,胡乱动着,焦鹄担心他滑下来,就把他往上颠了颠,原本握着脚踝的手也下意识挪了挪,改为托着臀部了。入手软绵又有弹性,让焦鹄不由得想入非非,手还十分顺从心意地捏了一下。